第(1/3)页 众人对赵婉兮这番话摸不着头脑,但一想公主在大梁多年,见闻定与他们不同,便也不疑有他。 这是他们曾经的对话,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 元熠听闻此话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好在帷帽挡住了他的神情。 他平复了片刻,缓缓开口:“在下未曾去过渤海,这些都是极北之地产物。” 声音不似往日战场上杀伐果决的金石之音,声线化作春水煎茶的温柔。 但是不论是哪种声音,都与赵婉兮记忆中的不同。 少年变声期难听的嗓音,时隔多年却成为她最怀念的音色。 风和来叫赵婉兮用膳,程儒也忙将元熠拖回船舱。 一进舱,程儒便问道。 “你怎么回事?是你放心不下非要来的,结果一见到小公主就变成这幅怂样子?” 程儒往榻上一躺,侧目看着元熠开起了玩笑:“这公主的确貌美,难怪你念念不忘。 本公子也算是万花丛中过了,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你说,哪个男人能不心动呢?” “你敢!”元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看看,一句玩笑话就炸出你的本心了!就你这样,还在人家面前装不认识?” “你看看她船头挂着的那些人......”元熠说着,叹了口气。 “哦?觉得她变了?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小姑娘了?” “怎么会?我是觉得她过得太不容易了,而我如今前路未明,不敢招惹亦不能招惹。” “你问问你的心,当真如此认为吗?”程儒的语气带了几分怅然:“既然你认为前路未明生死未卜,而你们一南一北相隔千里,为何不能好好珍惜少有的共处时光呢?” “别像我一样后悔莫及。” 程儒拍了拍元熠的肩膀后,便走出船舱。 元熠独留原地,细细琢磨程儒的一番话,觉得甚是有理。 但前世被害种种在他脑中走马灯般闪过,绥远、大梁、南安,看似敌对,其中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原本只是想保护赵婉兮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别无他求。 将自己完全浸淫在战场和布局中来麻痹自己对她的思念,直到见到她,内心溃不成军。 元熠越想越乱,觉得船舱中过于憋闷,便来到船头透口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