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嘉和三十六年末,时疫从西南传至上京,即使上京城内已经加紧布防,仍有少数人感染。 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扉,上京南市就地搭起隔离布,接收感染时役之人。 皇宫除每日上朝基本已经封锁,皇太子薨时的功布还未撤下,就已经挂上了新的隔离布。 虞秋濯听着沉尘汇报,“那群太医院的人还没有制出治时疫的方子吗?” “没有。”沉尘皱起眉回道。 “那些染上时疫的百姓呢?” 沉尘顿了顿,说得艰难:“...埋了...” “畜生!” 她心中气得发赌,还是问了沉尘:“时疫从哪里传过来的?” “南边,具体就不知道了。” 南边,若岁岁还在南边,那小傻子就一定会不顾安危去寻时役的方子...... ...... 与此同时 岁岁的手死死捏着怀中的药包,手心的冷汗已经将药包的一角浸湿。 她正在进行一场逃亡。 幽暗无光的地宫里,她死死盯着拐角处正准备交班的守卫,瞅准时机,铆足了劲,咻地蹿了出去,只不过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全,跑起来的姿势有些别扭。 一把毒粉撒出去,两个守卫口吐白沫倒地。 她拼了命地向前跑,与她同一路被抓来的人都死了,被拿去试药,都死了...... 她还不想死,还要活着出去找阿兄... 忽然,一双大手出现捂住她,将她拉到一个小小的洞窟里,她挣扎着,求生的欲望让她的力气大得很,“唔...”狠狠地咬上他的手。 鲜血低落。 那人竟还不松手,疼得直咧嘴,喘着气在她耳边说:“前面有守卫,你过去就是送死。” “你想死,我可以放你过去。”他咬着牙说。 岁岁不再挣扎,才听到前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她张开嘴,悻悻地用眼神跟他道歉。 她垂下头,不再去看他,脸红到了脖子根,唇上还挂着他的血珠,她觉得尴尬,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