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下人为傅玉同引路,傅玉同缓步而来。 “一家人又怎么了?” “林泽,你惹念瑶伤心了?” “总不会是又因为我吧?一天天的,你总疑神疑鬼的。” 林念瑶一见傅玉同,眼眶登时红了一圈。 仿佛傅玉同一来,就有人懂她,体谅她了。 崔泽则严阵以待。 他最清楚,傅玉同不会白来,更不会让他好过。 他站久了,身上的疼痛渐渐散往四肢百骸。 但望着与他不远不近对立着的傅玉同,崔泽选择咬牙,把痛忍住。 他一旦暴露出脆弱,只会引来傅玉同更狠的磋磨。 傅玉同果然没辜负崔泽对他的判断。 “我特意向陛下讨了差事,专程过来的。” 傅玉同把“专程”两个字咬得很重,从袖中取出一封明黄色的圣旨来。 “林泽跪下接旨。” 傅玉同凉薄的一双眼紧紧锁定崔泽。 崔泽回敬傅玉同一眼,振袍跪下。 老夫人立刻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火,扯起了林君成的衣袖。 “兔崽子,昨夜又去哪风流快活了?一身的臭酒味。” “醒酒了没,头疼不疼。” “去祖母那,奶奶让人给你熬一盏解酒汤。” 林君成眼睛溜溜一转,在崔泽和傅玉同身上来回瞄了两圈。 然后马上诶哟哟地喊起头疼,迈开大步跟着老夫人走了。 老夫人前呼后拥的,带着丫鬟婆子一并散去。 书房前顿时只剩下崔泽和傅玉同。 还有期期艾艾地望着傅玉同的林念瑶以及丫鬟绣羽。 比起老夫人那排白菜冬瓜一般的手下人。 傅玉同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林侯爷跪得这么远,听得清我宣旨吗?” 崔泽前头,是老夫人泼过茶水留下的冰碴地。 早晨天气冷得紧,这么会的功夫,冰碴已冻硬,像锋利的刑具。 崔泽扫过那片冰碴,无声地笑了出来。 那笑,是对傅玉同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反击。 林念瑶虽是为傅玉同留下来的。 但也不至于狠心看崔泽在寒风中,往冰渣子上跪。 “玉同,何必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