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略一沉吟,冯靖用商量的口吻说:“这样吧,湖州通判刚好出缺,以莫兄之练达,倘能办妥此事,我在圣上面前保举你为湖州通判。不知莫兄意下如何?” 通判是州刺史手下最大的官儿,职务级别仅次于刺史,具体经管一州的钱粮、赋税、刑名和水利。 若能层楼更进,一跃数级不说,通判一职简直肥到起皮流油冒泡泡。 最关键的是,湖州山高皇帝远,官员的幸福指数远高于京城。 面对璀璨未来,莫子善顿时热血沸腾,只觉祖坟上的青烟如龙卷风似滚滚冒起。 他一揖到地热泪盈眶,“蒙大人提携,职当肝脑涂地!” 胡萝卜加大棒,一河滩冰顿时开了。 ※※ 为了锦绣前程,莫子善真是豁出去了! 面对别墅门吏的种种刁难,他辑首作揖软磨硬泡,甚至跪地磕头含泪央告。 好在这里是别墅,主人都在京城巨衙掌事,平时住在城里,此处只有少量仆佣看门。 门吏架不住莫子善狗皮膏药一样的无耻纠缠,只好放大伙进门勘核。 大门一开,冯靖和张邈便夹在衙役中进入院子。 冯靖只在院内馆舍的门窗上扫上几眼,然后便踅入后院的马厩观瞧一番。 再退回院中,冯靖对莫子善一使眼色,然后留下两个衙役在院里继续勘测丈量,其余人则全部退出了别墅。 莫子善不知冯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绝不多问一句。 张邈却忍不住,悄悄把冯靖拉到了一边,“贤弟,匆匆两眼你就判定拓拓不在该府?” 冯靖神秘一笑,“拓拓若在其中,门吏肯定不会应门!即便勉强应门,老莫就是哭死跪昏对方也不会放我们进去。” 张邈眨着眼睛似有所思,“那不一定,拓拓可以躲在馆舍屋内不露面。” 冯靖笑了笑,“现在正值秋老虎当道,天气异常闷热,而院内的馆舍门窗全部大开,足见心中无鬼。” “也许是强作镇定。”张邈仍旧狐疑。 冯靖索性把话往透里说:“我们是突然上门,对方根本不晓我们意图,若未及关门闭窗而拓拓就躲在其中,当我的眼光在馆舍门窗上反复逡巡时,对方仆佣肯定做贼心虚,一定会借口关闭门窗。然事实是,所有仆佣都神色如常,压根儿没人留意我的目光。” “有道理!”张邈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马厩又是怎么回事?” 冯靖摇摇头,莞尔道:“这里远离城区,留守别墅的只有少量仆佣,出门除了坐轿就得乘车,这家的马厩里只有普通的挽马和健骡,而拓拓的坐骑是汗血宝马。” “这么简单!?” “本来就不复杂。” 两人正窃窃私语,莫子善吸溜吸溜的擤鼻声不时响起。 回头一看,莫子善双眼通红鼻涕眼泪还流个不休。 冯靖见状很过意不去,“莫兄今日委屈,小弟刻骨铭心,结案后我立即禀明圣上,这个湖州通判非我兄不二!” 莫子善眼泪吧擦咧嘴一笑,二话不说从袖管里摸出来一包辣椒粉,“大人面前不打诳语,眼泪全靠它喂出。” 冯靖顿时呵呵笑起,“莫兄任事机敏腹有良谋,堪称干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