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上辈子,他就是被王革委这顶“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大帽子压得不敢喘气,生生看着小妹被病魔折磨致死,母亲也哭瞎了双眼,含恨而终。 小妹瘦得像根柴火,肺炎烧得小脸通红,三天两头咳出血,好不容易换来的几片磺胺也快撑不住了。 家里那粮缸,比“三光政策”扫荡过还干净,连老鼠都得饿死。 生产队分的那些糙米糠皮,煮出来的粥比水还稀,能顶什么用? 上辈子摸爬滚打,验遍生死的野外兵王多了个几十年快车道的记忆,知道这禁猎令要等到1988年才明确颁布。 再者,打猎的规矩从来都是你身手好、命大,在山里豁了命弄出来的猎物就是你的命价。 农忙时挣工分把命堆在亩产上算着得花花实际粮米,一只猎物,我用命换回来,凭什么交生产队分? “王大民,”陆川猛然站起身,一字一句,“你要是再在我这瞎BB,我弄死你!” 王革委愣住了,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陆川家穷得叮当响,他一直都是个唯唯诺诺的受气包,今天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革委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陆川,你反了天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 陆川轻蔑地一笑,“王大民,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亏你还是个生产队的干部,连政策都搞不清楚,还好意思在这儿耀武扬威?” 王革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知道最近的风向变了,上面开始鼓励社员搞副业生产,对私自狩猎的管控也松了不少。 可他就是仗着大家伙消息闭塞,故意曲解政策,中饱私囊。 现在被陆川当面揭穿,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