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黑风寨野猪左前蹄有旧伤。”陆川靴尖碾开硫磺粉,露出底下半枚蹄印。 “您家驴车轱辘印里嵌着的蹄铁印——” 他猛地扯开麻袋内衬,三道平行的抓痕在暮色里泛着油光。 “正宗野猪鬃该带血槽,您这怕是拿驴毛染的吧?” 赵铁柱突然闷哼一声,铁锹把咔嚓裂开道缝。 刘婶的蓝布头巾被风卷到王瘌子脚边,被他狠狠踩进泥里:“狗日的反咬一口!老子这就去镇上…” 王瘌子酒糟鼻上豆大的汗珠“啪嗒”掉进泥里,原本就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像只被逼到墙角的耗子。 他梗着脖子,指着陆川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放屁!这是栽赃,赤裸裸的栽赃!老子在村里兢兢业业几十年,什么时候贪过村里一分钱?你小子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不明真相的村民被王瘌子声嘶力竭的怒吼搅得有些晕头转向。 “是啊,瘌子平时虽然抠了点,但也不至于贪污吧?”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挠着头,满脸疑惑。 陆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料到王瘌子会来这招。 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瘌子叔,您老人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个月初八晚上,您老人家不是说去镇上走亲戚了吗?怎么,现在不承认了?” “我…我…” 王瘌子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敢与陆川对视。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家的老黄狗突然狂吠不止,”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众人回头, 只见村里德高望重的李老汉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我担心有贼,就起来查看了一番,结果看见一辆驴车摸黑进了后山,那驴车上装的鼓鼓囊囊,车辙印深得很,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驴车的左后轮好像还缺了一块铁皮…”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村民们看向王瘌子的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王瘌子家的那头老驴,左后蹄上就缺了块铁皮,这事儿村里人尽皆知。 “李老汉,您老可别乱说!” 王瘌子急了,指着李老汉的鼻子骂道。 “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吧?那晚我明明在家睡觉,怎么可能会去后山!” “我眼神是不太好使了,但我耳朵还好使着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