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川闪电般扣住他手腕,军旅生涯练就的擒拿手劲让王瘌子疼得直抽冷气。 “去年三月十八号。”陆川松开手,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收据。 “你从镇信用社取了扶贫款,当天下午就在县城金玉阁买了条金链子。” 他指尖划过收据边缘。 人群里炸开嗡嗡的议论声。 李老汉的拐杖咚咚杵的:“那是我孙子的手术钱!” “放屁!” 王瘌子突然梗着脖子嚎叫。“要不再看看这个?” 陆川从木匣底层抽出一本塑封的笔记本,封皮上还沾着干涸的泥浆。 “你埋在自家猪圈底下的账本,每笔赃款都记着暗号——‘肥猪’是扶贫款,‘白条鸡’是合作医疗金……” 张书记突然重重拍桌,震得保温杯里的枸杞都跳了起来:“王建国同志!你当这是旧社会吃大户呢?” 王瘌子突然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瘫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坦白!我都交代!去年修水渠那二十万,是、是李副镇长暗示我截留的……” “放你娘的狗屁!” 门外突然冲进来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腋下公文包都甩飞了,“张书记您别听这疯狗乱咬,我这就联系纪委……” “李副镇长来得正好。”、陆川慢条斯理地翻开笔记本某页。 “三月二十号你小舅子的建材公司中标,实际报价比市场价高四成——这账上可记着您收了三万块‘茶水费’。” 会议室突然死一般寂静。 窗外的老槐树上,两只麻雀扑棱棱飞走了,带落几片枯黄的叶子。 “带走!” 张书记突然暴喝,两个纪委干部一左一右架起王瘌子。 这个方才还嚣张的村霸此刻像条死狗般被拖着往外走,裤裆处渐渐洇出深色水渍。 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像被掐住喉咙的公鸡,含混不清。 陆川却听懂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低头凑近王瘌子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猜,你那个宝贝儿子要是知道他爹贪污的钱都进了小三的口袋,会不会跑到县城医院去问问,他那便宜弟弟是不是亲生的?” 王瘌子瞳孔猛地放大,像被人掐住了命脉,惊恐地瞪着陆川。 他张大嘴巴,想要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