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川故意踩断根枯枝。 王瘌子像被烙铁烫了似的跳起来,布包抱在胸前直往后退:“没、没啥!” 陆川突然扯开嗓子:“账本在这!” 这一嗓子惊得王瘌子魂飞魄散,转身就往院外跑。 布包角上沾着暗红印子,陆川眯起眼——那是村委会公章印泥的颜色。 “拦住他!他抢了救济款!” 陆川边追边喊,顺手抄起墙边晾着的腌菜坛子砸过去。 陶罐在王瘌子脚边炸开,酸汁溅了他满裤腿。 这老赌棍慌不择路,竟朝着后山废弃的砖窑跑去。 月光把枯草照得惨白,陆川的军靴碾过碎石发出细响。 前头传来布帛撕裂声,王瘌子被荆棘勾住了裤脚,正手忙脚乱地撕扯。 陆川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他手腕,布包“啪嗒”掉在碎砖堆上。 “川子你听叔说…” 王瘌子突然摸出把弹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月光在刀刃上碎成冰碴,陆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军靴碾着碎砖后撤半步,弹簧刀擦着喉结划过,带起一阵刺痒的凉意。 “龟儿子!” 王瘌子喉咙里滚出嘶吼,刀尖转腕又往上挑。 陆川突然矮身撞进他怀里,手肘精准顶在肋下三寸。 酸水混着蒜味喷在颈侧时,他顺势扣住对方手腕往背后一拧,砖窑里炸开杀猪般的嚎叫。 “瘌子叔这手二指禅,” 陆川膝盖压住他后腰,卸下的弹簧刀在指间转出寒光。 “当年偷生产队粮仓练的吧?” 布包在挣扎中散开,五沓用橡皮筋捆着的蓝灰色钞票滚出来。 陆川用刀尖挑开最底层的油纸,一枚铜制公章“当啷”砸在砖块上——“杨树沟村民委员会”七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捡的?” 陆川捡起张泛黄的借条,纸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王建国去年借给刘寡妇的三千块高利贷,利息写得比蛇信子还毒,也是你从茅坑里捞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