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刀尖突然钉住张春梅家方向:“她家房梁用的钢筋,是水库泄洪闸同批次的。” 后半夜的狗吠声里,张春梅正在灶房烧水。 陆川翻墙时带落的瓦片惊得她打翻竹篾筛,晒干的益母草撒了满地。 “川、川子哥…” 她往后腰摸的手被陆川反剪住,军靴碾碎的药草渗出暗红汁液。 “王癞子给你写的保证书,” 陆川的刀背划过她颤抖的脖颈,“是用农机站油印机打的吧?” 煤油灯突然爆出灯花,张春梅绣花鞋跟磕到灶台,鞋底夹层露出牛皮纸角。 祠堂钟声敲响第四下时,陆川蹲在王癞子家猪圈顶上。 底下传来哗啦啦的麻将声混着劣质白酒味:“三筒!他娘的县里来的都是饿鬼,吃相还不如咱养的猪崽…” “癞子叔。” 陆川稳稳蹲在猪圈顶上,眼神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底下那伙赌徒。 麻将声混杂着劣质白酒的刺鼻味道,随着陆川的到来戛然而止。 王癞子诧异地抬起头,见陆川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天空,不禁面色一白。 “川、川子哥,这可是我家地盘,你闹啥呢?” 王癞子脸上的笑歪歪扯着嗓子喊道,试图用话语打破僵局。 陆川不为所动,任由鸟雀般的沉默在月夜下蔓延。 他没有急于动作,反而缓缓站起,居高临下地环视着那一圈神色慌乱的人。 “倒是会挑地方。” 陆川冷冷一笑,似乎是自言自语。 随后,他一个伶俐的翻身便从猪圈上跃下,泥土微微震动,带起地面上的酒瓶子来回碰撞,发出脆响。 见陆川下来了,王癞子明显有些慌神,玩牌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停了手。 几个同伙面面相觑,镇定已然告罄。 “打扰你们的好兴致了。” 陆川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目光扫过众人。 “不过我想你不会介意跟我聊聊天,癞子叔?” 王癞子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川子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他试探性地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来,抽根儿?” 陆川嗤笑一声,把烟递还过去:“省着点吧,这玩意儿你快供不起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