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褚龙擅改赛制,豢龙君不用想都知晓,他就是为了让自己与那三皇宗道子两位局外人被围攻出局。 “不过,也无妨了,虎口夺食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自紫府筑基之后,他早就习惯了被人围猎与反围猎,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坏事! 龙泽之中内有诸道种倾力备战,纵横捭阖,联袂诸方,外有群宾欢庆,诸道闻法,着实是百年难遇的大宴。 而此刻的岭南府。 白骨山中。 尊魂老祖正在白骨山顶忙碌,一面将那被打破的山门道场修修补补,不时还暗骂着那凶蛮的尹老头。 正亲上阵修复着断裂的灵脉之时,尊魂老祖突然背心一寒,虎目圆瞪片刻后,也不搭理山中诸白骨道人,将一杆尊魂幡扬起,驾云便落下了白骨山去。 “何方宵小?莫不是活腻了,想上老祖魂幡上走一遭吗?” 尊魂老祖体态壮硕,气焰滔天,一身鬼箓魂压径直朝前方虚空镇下。 果真,经此一动,那山石小道间,无形的波动愈发明显,将一道透明的轮廓显化在了尊魂面前。 “咦?是你,古妖-守宫!” 这壮汉眉头一挑,惊异道。 西南妖山中,有诸多老妖,妖中最是强大者,称古妖、呼大圣,而这古妖-守宫就是其中一个颇有名的老家伙。 再早个百年前,西南还未安定,这古妖-守宫化身木姓老道叟,甚至在天南府还创办过一支旁门道统,称尊号祖,与西南诸阴神都打过交道。 当然,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的本体是头木守宫! “你……” 故人相认的感慨还未发出,尊魂老祖毛孔愈发生寒,只因他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道人影,那是一名白袍黑氅的清隽老者。 守宫相诱,两尊阴神前后围猎,莫非,他等竟敢在吾白骨山门前行凶不成? 该死,该死啊! 尊魂又惊又怒,不妙的想法当即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然这尊魂老祖亦是饶有经验。只将魂幡一抛,倏尔间,雾气腾腾,滔天魂压并那幽深压迫的灭魂神光相合,立即化作一柄千丈大小的灭魂斩鬼刀悍然斩下。 正谓之先下手者为强,若能破开二人这前后夹击之势,躲入山门中,聚白骨山门之众,自保当是无虞。 这一瞬间,尊魂老祖从未如此的喜爱那些个不成器的弟子门生!! 当…… 令人心惊的是,千丈大小的斩鬼刀光落在那鹤发童颜的老叟面前,却是如同斩在了元磁神山上般,乃有磅礴的反震之力自魂念中反噬而来。 只见此人五指化爪,往那刀光处一抓,当即便有两仪玄元之气突显,此气阖分阴阳两仪,一点灵性,分化两世天光,霎时间便于虚空之中衍化做百丈阴阳鱼图,生生定住了那当空落下的灭魂斩鬼刀。 教那斩鬼刀光每进一分,其阴阳鱼图便再扩大一层,层层迭迭的阴阳图衍生于虚空之中,罡从气止,直至最终,阴阳混来,两仪归位,再将那斩鬼刀光悍然撕裂。 两仪玄元气化阴阳符图,一击攻破神通斩鬼刀,将那本体尊魂幡重新震退回去。 “你这匹夫,急什么!” 这清隽老叟挥手一击,垂下眼睑来,没好气的叱喝了尊魂老祖一声。 旁侧的守宫老祖亦是连忙笑着上来打圆场,嘿然笑道:“尊魂道兄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啊!” “这并非外人,而是尹祖随侍的鹤君啊,道兄莫非不记得了?” 嗯?哪来的……鹤君? 尊魂老祖刚想开口破骂,却是经由那木守宫的提醒,浑身一激灵? 这是那尹真人身侧的老鹤? 那头老鹤也是阴神古妖? 我怎么不知道? 这一瞬间,尊魂神色又青又白,愈发惊怒交加了。 不是……你天南观既然还有阴神底蕴,你当日急什么? 若是如此,他现在甚至怀疑当初尹祖是故意借机破灭他白骨山门,前来打秋风的了。 “昔年,我观幽篁子失踪之时,我与老爷皆不在山中,有人潜入临渊山,毁了幽篁的魂灯。” “且用得是你岭南巫鬼的路子!” 鹤君右手一甩,将那阴阳鱼图化作两仪玄元气,绕于指尖三寸,直入主题道。 乃是有人冒用岭南巫鬼之法,诓走幽篁子,你白骨观如何逃的清关系? 甚至于还可以说,幕后之人就是想借这平素不修德行的岭南白骨道,试一试尹大真人还有几分余力…… “你是说?”尊魂老祖变色愈发阴沉,他等阴神真人弹指间万念而动,眨眼间再万念俱灭,哪里还能想不透其中因果? 鹤君双手抱胸,眸中顿生寒意道: “天宫-十一曜,日前,以东海豢龙君为月曜-太阴,听闻亦有二曜正于清平府看顾。” “老匹夫,你我两宗受此算计,怎么也得宰一二人,搏一搏脸面吧?” 看那尊魂老祖眼神闪烁,又进一步道: “既然是误会,你白骨道所欠的资粮,本君做主也可以不用还了!” “但,南国五方仙门的面子,可不能这般不值钱吧!你说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