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正要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甩出去的左手收不回来了。 就好像是卡入了山壁缝隙一样动弹不得。 “对了,问您两个问题,先生——您知道甘馔在哪里能免费领取吗?我的姊妹对这种美食很好奇。” “自己去找,你眼瞎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是了,我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您是哪位?总觉得您很眼熟……” 从刺眼的灯光中,一个张脸凑近了阿克拉姆,并不断地嗅探着。 阿克拉姆看到了那灰色的头发,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灰发在人类世界里并不算个常见的发色,尤其,最近还有个灰发的家伙刚名声大噪过。 阿克拉姆单手把自己撑起来——因为视线的拔高,他看清楚了对面人的模样。 浑身的血液猛地开始加速泵压,他认出了那个人的脸。 “洛……” 嘭嘭,嘭嘭。 阿克拉姆能听到自己心脏在一次次地撞击他的耳膜。 眼前的画面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嗯?您想说什么?” “不,我认错人了,你松手!” 阿克拉姆想要挣脱开对面的手,但对方分明只是区区人类,可凭着单手的力量就足以让他动弹不得。 站在灯光下,那高大的神父一只手捏着阿克拉姆的手腕,另一只手探入怀中,他掏出来一本小册子,并且迅速的翻阅。 那如同豹子一般的琥珀色眼眸不断在小册子和阿克拉姆的脸上来回跳动。 阿克拉姆认得那本小册子——魔王城的花名册。 浑身的血液在冰寒和骤热之间交替变温,阿克拉姆感觉自己的肠胃在啸叫,每一根汗毛在战栗。 自从魔王城陷落之后,每天每晚都在折磨他的噩梦画面浮现在眼前。 该死,该死。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手上,但阿克拉姆很清楚一旦让那个神父翻阅到后面几页,自己会面临什么下场。 如同蜥蜴断尾一般,阿克拉姆扯断了自己的胳膊,拼着一条袖子耷拉下来也不顾,低着头疯狂地向着人群最拥挤处跑去。 是的,在那张花名册上有阿克拉姆的名字。 虽然自己如今的模样,那个智商奇低的神父不可能从图画上认出他是谁,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不知道那个神父为什么没有死在帝国最强的杀人专家手里,不知道那个神父怎么找上了门来。 但他很清楚来者不善,自己根本不想看到他。 没关系的,自己的身份是教国的枢机主教。 那个神父从不滥杀平民,甚至伤人都小心翼翼,自己周围有那么多的人质,不怕的。 很快,阿克拉姆确认自己已经甩开了那名从不以速度见长的神父。 他恶心的干呕了一声,抬起断裂的右臂,瘪下去的袖子重新充盈起来,长出了一条胳膊。 该死,真倒霉。 钱已经赚到了,要尽快安排撤离的事宜了。 诺纹妲啊诺纹妲,你这没用的废物。 我本以为你这复仇的女神会向这杀害了你得力干将的家伙完成复仇,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只是为了苟延残喘才逃走的。 到底是神界的懦弱生命。 阿克拉姆回到了自己在教国的临时住所——白冠之喉外务庭。 他很确信那个身份低微的神父没资格进入到这安保严密的所在。 和负责看门的辉盾圣骑士们打过了招呼,阿克拉姆进入了教国特意给自己这位身份特殊的高贵客人安排的房间。 回到屋子里,阿克拉姆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浴室。 冰冷的凉水自喷头落下,他哆哆嗦嗦地洗了个澡,以图洗去身上的味道。 都说野兽有在猎物身上留下气味标记的习惯,谁知道那头怪物有没有这个嗜好。 自己曾经亲眼见到科特尔在他手下惨叫连连,绝望的诅咒自己主人赐予的不死祝福的画面。那场景是阿克拉姆一辈子抹不掉的心理阴影。 明明人类方有这种怪物,那声称为了魔界的魔王竟然从未向同胞们透露一丝一毫。 阿克拉姆咬牙切齿,他用浴盆一遍遍盛好了干净的水浇灌在自己身上。 他就好像是个被恶人凌辱了的少女。 终于,在确认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完全属于人类之后,阿克拉姆离开了浴室,披上了浴袍。 他的脸冰冷而僵硬。 推开了卧室的大门,他看着自己那微微抖动的床铺。 床上的被子隆起,屋子并未开灯,因而只能隐约看清那被子下面曼妙的线条。 那是今晚教国奉献给他这位大商人的“晚宴”,是一颗成熟的果实,一朵芬芳的鲜花。 瞬间,阿克拉姆再度从被捕食者恢复到了猎人的角色。 看着人类在自己面前等待享用的画面让他恢复了自信,甚至于说,他难得对食物诞生了属于男人的欲念。 感受到下身的变化,阿克拉姆也很意外。 他以前没有玩弄食物的性癖,但或许今天,他需要从一个兢兢战战的羔羊身上获得被人类折辱的自尊心。 是啊,他才是毫无争议的上位者,是食物链的顶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