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假清冷和伪禁欲闪婚后》


    第(3/3)页

    但最后,沈渟渊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讲出口的却只是:“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后真的会补吗?”

    婚礼,喜糖,蜜月…

    还有更多种种代表婚姻的东西,真的都会补吗?

    没想到沈渟渊一直在想这个,闻清临微愣,略惊讶道:“我之前都没看出来,沈总竟然这么有仪式感。”

    不是有仪式感,而是因为对象是你。

    所以所有的仪式,都想和你共有。

    沈渟渊在心里如是答。

    但表面上,他也只是不置可否“嗯”了一声。

    “以后有机会有时间的话,”想了想,闻清临说,“那就慢慢补上好了。”

    闻清临想,这方面他和沈渟渊不一样。

    他并不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因为不觉得仪式能够保障什么。

    但如果沈渟渊确实想有仪式,他好像也不是很排斥去配合。

    边这样说,闻清临边还忽然伸出一只手,借着大圆桌上垂下的桌布遮挡,指尖轻轻去勾沈渟渊的手指——

    他做这个动作并没什么特别意图。

    或许是想要“哄一哄”此时因为没有过仪式而略显低沉的沈渟渊,亦或许只是…

    只是热衷于在这种热闹喧嚣的气氛下,和沈渟渊隐晦暧昧。

    毕竟这样确实有种别样刺激。

    就像学生时代在满人的教室内,借着书桌遮挡与心上人偷偷牵手。

    闻清临念书时候没体验过,而现在,听着沈渟渊陡然粗沉的呼吸,却很沉迷其中。

    只是听着听着,闻清临思绪又不自觉飘转开了。

    他今天是真的很有兴致,很想和沈渟渊玩些以前没玩过的。

    不荤不素的念头在脑袋里来回打转,闻清临忽然又放开了沈渟渊,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只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可吸烟区,闻清临从外套口袋中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至唇边,咬住,点燃。

    深吸一口。

    尼古丁确实能带给人片刻冷静。

    但…

    但这冷静只维持了不到半支烟的时间。

    因为沈渟渊也来了。

    闻清临偏头看着他动作自然探手过来,从自己指间抽走了剩下那半支烟。

    送至唇边,含住,轻吸一口又吐出。

    仿佛某种信号。

    闻清临抬眼望进沈渟渊眸底。

    四目相对,沈渟渊到嘴边的一句“勾我手指是什么意思?”又咽下,只是在烟雾缭绕间与闻清临对视。

    暧昧在蒸腾,空气在升温。

    分明热意在彼此之间流淌。

    “走吗?”

    “走吗?”

    片刻后,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话落,闻清临和沈渟渊又都笑了。

    甚至不太能分得清是谁先牵住了谁的手,总之,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手已经交握在了一起,脚步正一同奔向停车场的方向。

    近乎是用跑的。

    他们早该做些什么的。

    在沈渟渊解决掉了钱洪的时候,在闻清临意识到理智在坠落的时候,在沈渟渊用温文尔雅的语调说出“肉-偿”的时候,就做些什么。

    坐进闻清临的车里,沈渟渊亲自开车,他正要将导航定位到家,却被闻清临攥住了手臂。

    “去湖边吗?”闻清临气息还没喘匀,眼睛却亮得像盛了光,“慧湖湖边,有片竹林,很幽静。”

    话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渟渊指尖微顿。

    片刻后,他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将导航定位改成了——慧湖竹林。

    闻清临挑起了唇。

    原本半小时的车程,被沈渟渊在交通法规内,竟硬生生压缩成了不到二十分钟。

    是极其罕见的,表露在外的急躁。

    不过闻清临却并没有揶揄他,因为自己同样急躁。

    车内空气都好似泛着烧灼。

    终于,到达目的地。

    深蓝色法拉利隐于竹林中,与湖水相互映衬。

    车窗被完全升了起来。

    空旷却又幽闭。

    闻清临侧过头,看向驾驶位的沈渟渊,分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

    可闻清临却偏要问:“美术馆的洗手间不可以,那现在,这里可以吗,沈总?”

    沈渟渊眸色很深,喉结缓缓一滚,他启唇,哑声吐出三个字:“去后座。”

    边这样说,他就探手要去开车门,准备下车转去后座。

    可手臂却又一次被闻清临攥住。

    掌心温度都好似比先前略微高了两分。

    “不要,”闻清临语气坚定,“就在前面。”

    他很清楚沈渟渊为什么要去后座,无非是因为后座空间更广,更方便从后…

    如果在前面,大概就只有唯一一种方式可以用了——

    迎上沈渟渊投来的目光,闻清临忽然长腿一跨。

    顷刻间便换了个位置——

    他离开了副驾驶座,转而坐在了沈渟渊腿上,与沈渟渊肢体相触,亦正面相对。

    这种方式,辛苦的人便成了闻清临。

    于沈渟渊而言,更像是一种奖励。

    不过,闻清临本意也确实如此。

    “沈总今天让我很开心,”闻清临双手抬起,缓缓攀上了沈渟渊后背,轻声而又意有所指般道,“所以,我也想让沈总开心一下。”

    沈渟渊蓦然阖了眸。

    这样的方式,这样近的距离——

    他眼睛里平日尚且能自持的,却在这种时刻难以自控流露而出的所有情绪,将都不能够再被隐藏。

    都会完全暴露。

    这样不行。

    只是,不等想出再次推辞的借口,沈渟渊就感觉到,闻清临的一只手又从他后背滑向了前方。

    流连在颈间。

    开始一颗颗解开他衬衣的纽扣,解下他的领带…

    领带。

    在这个倏忽之间,沈渟渊有了想法。

    他睁开眼睛,忽然开口:“可闻老师今天有件事情,做得让我不是很开心。”

    闻清临手指顿住。

    印象中这好像是沈渟渊第一次如此直白,闻清临挑了挑眉,略讶异问:“什么事情?”

    沈渟渊抿唇沉声答:“闻老师好像已经忘了上次在车里答应过我的事情。”

    在车里。

    闻清临立刻便回忆起了沈渟渊所说的,是之前画展出了小问题,他却没有找沈渟渊解决,反倒还去和汪淳吃饭的事情。

    那天后来在车里,沈渟渊指腹按在他的颈动脉上,同他讲:“下次如果万一,你再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亦或需要解决的问题,我希望能成为为你分担的第一人选。”

    而今天…

    今天在碰上钱洪那件事情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做法,却依然选择了对沈渟渊隐瞒,甚至说谎。

    如果不是后来恰好在洗手间碰上钱洪,闻清临想,自己很可能真的不会让沈渟渊来分担。

    其实有很多理由可以为自己辩解。

    无非是性格使然,亦或是有把握自己能处理好,再或者只是不想影响到沈渟渊的合作…

    总归,想找借口总是能找得出的。

    但…

    一瞬犹豫过后,闻清临什么借口都没有找,他不但没有辩解,反而从善如流认错:“我的错,答应了的却没做到,所以…”

    略一停顿,闻清临又忽然向前靠近沈渟渊。

    舌尖探出,在沈渟渊凌厉喉结上一掠而过,他这才轻声补上后面半句:“所以沈总,你要惩罚我吗?”

    不是质问,是引诱。

    沈渟渊没有出声,呼吸却明显愈发急促。

    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在这一刻也彻底崩断,他忽然抬手,很难说是想要借此来避免自己的眼神泄露一切,亦或者只是在遵从本心,总之,他抬手攥住了闻清临手中刚刚解下来的,他的领带。

    迎上闻清临眼眸中盛满的,并存的蛊惑与挑衅,交织的期待与兴奋…

    目光一触即收。

    沈渟渊敛眸,动作极其迅速而干脆,就像早已在心里,在梦中如此演练过无数遍一般,将自己的领带,覆在了闻清临眼睛上。

    手指绕去闻清临的脑后打结,沈渟渊贴近闻清临耳边。

    感受着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防窥膜隐绰落入车内,聆听着闻清临猝然变了频率的呼吸声…

    沈渟渊终于开口,一字一顿:“闻老师,现在这个惩罚,能接受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