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没闹, 我——” 顾知煦还没说完话,意识却忽然熄了灯,如同强制关机。 合上眼往一旁倒去。 陆或雍眼疾手快地接过倒在自己身上的爱人, 将人稳稳地抱住。 他低下头,见顾知煦毫无预兆地又睡了,手发颤地探上鼻息,呼吸平稳, 这才深呼吸了口气, 悬着的心情才缓缓落地。 而烧到喉咙眼的火戛然熄灭, 情绪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切换, 爱人身体情况未知的恐惧顷刻间弥漫开。 护士见况连忙从病房里跑出来。 陆或雍抱着爱人, 也没抬头, 摸了摸他的眉眼, 很轻地说了句:“他睡了,不弄醒他, 开始监测吧。” 说完将人打横抱起走进病房。 在多重的情绪困扰下, 他坐了六个小时。 他看着睡眠技师给顾知煦戴上监测仪器, 自己就坐在病床边盯着一旁监测仪的跳动,每跳一次, 他的心情也跟着起伏。 数着顾知煦被惊醒了几次,翻了几次身,直到监测结束。 深陷入掌心的指甲印淤出血都全然不知。 窗外的天微微亮, 透入室内,报告打印的机器声响起,与椅子轻推与地面摩擦出声响的声音。 “医生, 怎么样?”陆或雍起身走到医生身旁。 整夜未休息的嗓音充满着疲惫,沙哑至极。 医生将打印出来的诊断书递给他。 陆或雍从睡眠技师手中接过诊断书, 上面写着:初步确诊发作性睡病 “这个情况需要做一次腰穿,进一步的确诊,区分是发作性睡病的1型还是2型。如果可以的话,建议再做一个基因检测,因为发作性睡病有可能是遗传因素。”医生建议道。 陆或雍将诊断书垂放腿侧,纸张边缘却被攥得发皱,发出微弱的声响。 他面色阴沉,闷堵的心情彻底掀翻不安。 “我们转院。” …… 顾知煦感觉自己像条虾,等他睁开眼,等意识到发生什么时,脊椎的部位传来很明显的肿痛感,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 “或雍,压着知煦的腿让他先不要动。” 头顶落下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却没心思叙旧,怔然地看着弯下腰的陆或雍,眼眶瞬间红了:“……在干嘛?” 刚开口,就被大手盖住眼皮。 “在做腰穿,快好了,不用怕。” 温热的掌心贴着眉眼,眼前一片漆黑,顾知煦听着耳畔丈夫温柔的声音,可穿刺针戳进脊椎的过程,无端的恐惧在脑海里蔓延,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做腰穿?为什么没有问过他? 【宝宝,没事的。】 【你会没事的。】 这个闹心的读心术。 他能有什么事? “等脑脊液滴下来就好了。” 顾知煦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忽然有种腿麻被电到的感觉,浑身抖得咬牙切齿:“……苏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