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刻陆宅内,婚仪正当时。 “新妇乘鞍!顺遂平安!” 叶可晴一身青绿蜀锦喜袍,泥金披帛,满髻金玉,珠翠夺目,端的是华贵无匹。 她手持缂丝团扇遮面,跨过马鞍,步摇微晃间,莹白的小脸泛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不枉她辛苦谋划一番,陆家这门婚事,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那苏照棠落下山崖后,已失踪两月有余,多半是死的地方太偏,搜寻不到。 就算还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才两个月,她总不至于恰好今日回来吧? 只要过了今日,她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家主母。苏照棠便是真的还活着,也休想再回到陆家! “天地为证,青庐交拜!” 礼官唱礼,陆洲白与叶可晴各执同心结一端,正要踏入正堂,忽见一名年轻公子匆匆而来,大喊一声。 “且慢!” 满堂宾客顿时齐齐回头看去。 待得看清来人面孔,立刻有人诧异道:“那不是礼部侍郎家的幺子,高泊康吗?” “高大人在官场上对陆大人多有提携,二人关系甚好,高家小郎怎地反其道而行?” “高泊康在国子监读书,与同窗相谈时,话语间分明对陆大人推崇备至,口口声声叫义兄,今日这般作为,令人费解……” 高泊康尴一脸尬地站在礼堂中间,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心中后悔不迭。 完了! 贸然打断义兄婚仪,回去被父亲知道了,还不得接着关他禁闭? 他这冲动冒失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陆洲白回头看到高泊康,眉头微蹙,声音低沉: “贤弟,今日是为兄大喜之日,你便是有再多不满,可否等到明日再谈?” 高泊康听得此言,后悔的情绪里,又添了一份愧疚。 义兄已经够苦了,何必再揭人伤疤。可……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他这脸,不能白丢。 念及此处,他硬着头皮作揖。 “义兄误会了,小弟绝无扰乱婚礼之意。今日小弟鲁莽,是因在外听到一些传言。 小弟虽竭力澄清,但终究比不得义兄金口玉言。此事若不在礼成之前说清,日后恐对义兄名声有损。” 陆洲白闻言,神态顿松,语气无不纵容道:“原来如此,那贤弟尽管问。” 高泊康愈发感动,却也没忘了发问:“敢问义兄所娶,可是继室?” 这不是废话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