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枢,我能杀个人吗?” 突兀的问题。 声音,冷漠又平静。 仿佛朋友间随意闲聊。 洛天枢头皮莫名微微一麻,压低声音:“谁得罪你了?” 这姐夫,当真不拘一格,哪儿有赘婿上门第一日便要杀人的? “如果是哪家公子,我帮你收拾他,但直接杀了是不行的,有些人便是洛家也不能随意动手,可能会有麻烦。” 宋言微微一笑摇头道:“怎么会,我常年被囚禁在国公府后院,便是想和哪家公子发生矛盾也是没机会的,不过是一个签了卖身契的老妈子罢了。” 洛天枢轻抚胸口:“那便无所谓了。” 洛天枢的态度透出一个冰冷的现实,那就是在这个世界很多人的命,其实不算命。官员,贵族,勋爵子弟,不能随意滥杀,但签了卖身契的奴仆,死了也就死了。 至于杨桂芳是宋鸿涛安排的监视他的人?在这个崇尚孝道的年代,报辱母之仇,谁敢说半个不字? 洛天枢有些好奇:“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在我三岁那年,那老婆子掌掴我的生母。”宋言缓缓说道。 “如此,那便杀了吧。只是今日不合适吧,大婚之日见血,不吉利。” “这话就错了,大婚之日才要见血啊,不见血那才麻烦呢……待到天枢成婚之日,你是希望见血呢还是希望不见血?” 洛天枢哑然失笑:“那自然是希望能见血的,只是此血非彼血,怎能一概而论?” 瞧这车开的,宋言有理由怀疑洛天枢也是个老司机,他笑道:“就算流出来的地方不同,但血就是血,没区别了。” 洛天枢对宋言亦是刮目相看,常年被囚禁在国公府后院都能如此无耻,下流,这家伙的秉性究竟有多么肮脏? 简直衣冠禽兽……跟他有一拼。 许是混蛋之间的惺惺相惜,总觉得亲近了不少。 “需要我安排人解决吗?” “不用,我想亲自来。” 经过这诸多波折,待到开席已是过了午时。 宋言在洛家三兄弟的陪同下,挨桌敬酒。虽说都是黄酒,度数不高,还有洛家三兄弟挡着,但架不住客人实在是太多,而且一个比一个热情,一圈酒敬下来,宋言也是晕晕乎乎,脑袋嗡嗡作响,仿佛在不断膨胀。 待到送走诸多客人,已是夜幕降临。 宋言晃晃悠悠冲着卧房走去,杨桂芳见状,看了其他三个老妈子一眼,立马跟在后面。 房间点着红色的蜡烛,很安静。 红色锦缎被褥占满了床铺,想象中,新娘子坐在床边等着掀开盖头的画面终究没有出现。 不过挑起盖头的玉如意,用来喝合卺酒已经被剖开的葫芦,倒是一应俱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