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根据他们的交代,说是两个多月之前,一个名叫宋哲的人率领军队,屠了他们的部落,他们是来报仇的。” 宋哲郁闷的快要吐血了。 这两个月,他甚至都没有离开过东陵,怎么可能跑到辽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屠杀女真的部落? 就算他真有这种想法,也得有这种本事才行啊? 等一下,女真? 辽东? 宋言? 就在不久之前,宁和帝下达命令,以斩首女真数万之功,敕封宋言为平阳伯。 莫非…… 宋哲终究是个聪明的,只是一瞬间便已经想明白了其中诀窍。刹那间,只看到宋哲原本苍白的脸都因为愤怒变的一片涨红,眼瞳充血,目眦欲裂: “宋言,我誓杀汝!” 声音凄厉,怨毒。 那卑鄙无耻的混蛋,他屠杀了女真的部落,却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功劳他领了,报复却是自己扛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想到自己为宋言挡灾以至于现如今身子残缺,宋哲再也控制不住,整个身子剧烈抽搐,痉挛起来,便是那瞪大的眼睛都向上翻去,眼眶里一片眼白。 眼见这般模样,宋锦程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准备叫府医过来,便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材瘦削佝偻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王庆山,谁让你进来的?”宋锦程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来人正是宋国公府王管家。 东陵距离松州不算太远,骑乘快马也就是一日功夫。 虽说宋哲是他宋锦程的儿子,可毕竟还挂在宋鸿涛名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要通知一下宋鸿涛的,谁能想宋鸿涛对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关心,只是随意安排了一个老仆。虽说不是你亲生的,可好歹养了十几年,叫了你那么久的爹,是不是亲生的真有那么重要吗? 啊,不对,宋鸿涛那乌龟大抵还不知道他的儿子除了宋震之外,都不是他的血脉。 只能说天生薄凉吧。 虽已经苍老,看起来行将就木,可面对宋锦程的训斥,王庆山并不害怕,一手抓着一个旱烟杆,浑浊的老眼很随意的瞥了一眼宋哲:“咦,看来是醒了。” “既然醒了,那老头子的任务也能完成了。” 王管家便清了清嗓子,口吻陡然一变: “宋氏逆子宋哲听令,汝勾结逆臣,败坏人伦,背义低贱,以招致祸患,戕害身体,沦为阉人,实辱宋家门楣,不忠不孝,虽为吾儿,亦不能宽宥。” “吾宋氏鸿涛,以宋家家主之身份下令,将逆子宋哲,逐出宋家族谱。” 此言一出,宋锦程脸色陡然大变,厉声喝道:“贱仆,你敢……” 宋言不怎么在乎族谱,宗族之类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却是极为重要。 一个人被逐出族谱,那就代表着失去宗族庇佑,宗族的一切资源都与其无关,这样的人更是会被其他世家子弟嘲笑,鄙夷,羞于与之来往。同时,辱没门楣,不忠不孝的罪名,更是会直接影响到这人的风评,便是科举考试,入朝为官都要受到影响,从此之后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 宋哲的身子抽搐的更厉害了,他的脸色都已经发青,好似中了毒,嘴角甚至都涌出一些白色的沫子,虽然身子不受控制,但到底能听到旁人的声音,他……他被逐出族谱了? 他可是宋家麒麟儿,他还要带着国公府,重回宁国的权力巅峰,怎能如此啊? 还有,他不是阉人,他还有一个。 嘴唇翕动着,好似一条鱼在吐着泡泡:“我……我……我不是……阉人……” 王管家便有些怜悯的张开嘴巴,旁边宋锦程下意识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不,你是。” “我亲眼看着大夫将那两个东西摘下来,缝合的伤口。” “这下,你可以去内廷寻个差事,倒是省的那一刀了,内廷都是一群太监,就需要你这种有文化的人才。” 宋哲眼睛泛白,瞪大,圆滚滚的似是快要从眼眶中崩出来。 他连那一个都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