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啪! 啪! 啪! 高高抡起的杀威棒一次次重重落下。 每一次都能带起惊天动地的惨叫。 像这种打板子的事情也是有讲究的,正所谓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说的便是一些有门路的,提前使了关系,打板子的时候棍子每一次落下,看起来甚是凶狠,劲道十足,可落在人身上的时候,不敢说轻飘飘的,却也绝对不至于伤筋动骨,回家之后稍微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活蹦乱跳。 没有门路的,那便是实打实的板子。 十大板皮开肉绽,三十大板骨折筋断,五十大板魂飞魄散。 二十大板已经是极为严重的惩罚了。 电影电视剧里面随随便便八十大板,一百大板的都是扯淡,极少有人能扛的过去。 这宋哲,着实是有些过于嚣张了,那宋锦程也不是个好的,自家顶头上司办案,用得着你一个工部尚书在这里指指点点?最重要的是,你也没塞银子啊,那这二十大板自然也就是实打实的了。 没多长功夫,原本宋哲白白嫩嫩的皮肉,已经变的破破烂烂,血淋淋的看起来甚是骇人。更糟糕的是,这家伙屁股中间,更是不断往外滋滋冒血,身为东陵府衙的差役,打板子也不是头一回了,可这般奇异的景象当真是第一次见着,跟他娘的喷泉都有一拼。 一时间,偌大的府衙只剩下宋哲的惨叫,在众人耳边回荡。 宋淮已经不忍心再去看那血淋淋的画面,视线错开到一边,恰好便看向了宋言所在的方向,眼看着宋言坐在那里,嘴角噙着笑,优哉游哉,胸腔中便有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 这该死的小杂种。 也不看看,若不是宋家,他能长这么大? 现如今入了赘,封了爵,翅膀硬了,便翻脸不认人了?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至于他们兄弟,在小时候对宋言,宋言姐姐,以及宋言母亲所做的事情,宋淮却是不怎么在意的。不过只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推下水,雪天罚跪又如何?你不还活的好好的?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儿,算得了什么? 这宋言居然嫉恨这么多年,当真是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厉害。 忽地,宋言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宋淮只感觉身子咯噔了一下,心跳的速度骤然增加,那一瞬,他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上的蛤蟆,一刹那的恐惧,让宋淮头皮发麻。 就像是本能,宋淮错开视线。 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手臂上已经全是细密的小疙瘩。 他看出来了…… 宋言不仅仅想要整死宋哲,他……他还想要杀了自己。 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不过,他可不是宋哲,他的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的。宋淮面色逐渐阴沉,眼帘垂落,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与其等着宋言弄死他,倒是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宋淮身旁,宋锦程更是心痛。 宋哲的每一声惨叫,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在他的心脏。 那高高举起的棍棒,每一次好似都落在他的身上。 眼看着宋哲承受折磨,宋锦程万分心疼,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还没有搞清楚宋言究竟知道多少他和杨妙清的事情,不知道宋言手上是否拥有证据,更不清楚宋言目的究竟是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再心疼宋哲,也是什么都不敢做的。 眼睁睁看着最宠爱的儿子,在面前承受这样的折磨,那是何等的煎熬? 在生父面前打死亲儿子,好似是有点恶趣味了。 宋言默默的看着宋哲,看着宋哲的肢体逐渐扭曲,鲜血直流,听着宋哲的惨叫,他脸上只是浅浅的笑。 不够。 这些还远远不够。 宋言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 母亲的死,是杨妙清下的毒。 杨妙清的背后,是宋哲在撺掇。 宋言不会忘了梁巧凤曾经同他说过的那些话: “直至有一日,六少爷宋哲忽然找到杨氏,他说:我路过花园,看到园丁在整理杂草,便问园丁,为何年年除草,年年有草。” “园丁答:皆因根未除。” “三日后,梅雪姨娘暴病而亡。” 宋言更不会忘记,那个晚上,母亲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劈头盖脸从他手中抢走了晚饭,她冲着自己傻傻的笑,笑着,吃着,哭了。 心有些酸。 那时候,他真的以为母亲已经疯了。 直至杨妙清死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母亲其实一直都好好的,她只是想要让自己活下去,所以才装疯卖傻。她都已经如此卑微,可就是这样一个渺小的愿望,宋哲和杨妙清都要将其无情的碾碎。 相比较他经历的这一切,宋哲身上受到的那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杀威棒再一次高高举起。 宋言隐隐能看到那捕快的脸上似是泛起了一丝丝邪笑。 呼。 咔嚓。 下一瞬,一道明显和之前有些不同的声音响起。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宋哲的脑袋也忽然抬起,惨叫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直至几息过后用力抬起的脑袋砰的一声又砸在了地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