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响亮,那玉是不是鲜红鲜红一块儿,上头光溜溜的没一点儿纹饰?” 我回忆着那晚见到的血玉样子,问王响亮。 王响亮点头。 “你给我说说,那块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也有疑问。 “张一凡,你知道,我们王家走偏门儿……” 王响亮看看我,突然叹了一口气。 王家走偏门儿,我是依稀知道的,王老爷子解放前在本地曾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听说是什么道门的大拿,香火鼎盛,家里列祖列宗的供奉牌位就是本地的香火庙堂,能顶土地爷使唤。王家当年风光,香火之下,徒子徒孙无数。 我外公曾经是本地的老八路,小时候就参加了儿童团,抗日战争的时候没事儿给我党我军送个鸡毛信啥的,就这么根正苗红的老革命儿,说起王响亮的爷爷,依然忍不住伸出个大拇指,赞上一声人物,硬气! 总之,王响亮爷爷是个黑白通吃,连马克思信徒都能征服的半仙儿。 “那块血玉,是我们王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物件儿,老爷子说,这东西是镇着王家门儿里的宝贝,有这东西在,王家气运不衰。老爷子拿这块玉宝贝的不得了,说我大师兄常年在东北农村,人少僻静,不惹眼,平日里都让他拿着这东西,这次老爷子八十大寿,想瞧上一眼,谁承想,还是丢在了他手里!” 王响亮一脸痛恨。 作为一个从小看着董存瑞黄继光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对气运之说是不怎么信的。 虽然如今我长大了,也没接上社会主义的班,可科学这种东西,还是长在我心里的。 总之,我听明白了,这东西是王响亮家的传家宝。 “非得拿回来?” 我问王响亮。 “拿他命换也得换回来!” 王响亮揪着王洛水耳朵,发狠说。 他倒真拿王洛水的性命玩大方。 想起白小纤,我心里咯噔一跳。 昨天的胖揍还历历在目,她开车离去时那幽怨的眼神儿能毒死一头猪。 “这小子拿了玉,瞧出是块好东西,转手三十万卖给了我朋友。” 我含糊着解释了一下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没提相亲也没说明和白小纤的恩恩怨怨。 “三十万?不是个小数。” 王响亮皱眉。 他是从外头混过的人,知道道上的规矩,宝贝离手,再想拿回来,只有拿钱往回买,他王家自解放后开始落魄,前几年他又黯然回乡,真没多少家底。 “我先问问吧,你等会儿。” 我和王响亮是过命的兄弟,看他犯愁我于心不忍。 我掏出手机找白小纤的电话,电话本翻到底儿也没找到个白字儿,恍然想起来那天发狠,把白小纤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全都删了。 有时候……我做事儿是挺绝的。 我打心里检讨自己。 我找出我大姨的电话,开始迂回出击。 “大姨,上班呢?” 电话接通,我装大尾巴狼。 “小凡啊?” 我平时和大姨不怎么联系,接到我电话她也有点楞。 “那个……大姨你有白小纤的电话没,给我发一下,我电话本重置了,找不着她电话了。” 我这人打心里就老实,说谎有点不太溜。 “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这两天她在单位就不怎么高兴。” 我大姨毕竟是公务员,混官场的,讲究个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眼睛。 “没有没有,真是手机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