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如同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无数记忆碎片如锋利的棱镜划破黑暗——浓烟弥漫的船舱,那刺鼻的烟味如恶魔的气息,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女人脖颈间晃动的翡翠吊坠,那翠绿的色泽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以及舱门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反锁安全阀,那粗糙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我的皮肤上。 “知夏!”陆沉舟的低吼第一次失了分寸,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他托着我后颈的掌心有粘稠液体在流淌,不知是血还是我耳钉渗出的银色液体,那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滑落,带着一丝寒意。 视网膜上跳动的字幕变成诡异的暗红色“记忆过载警告”,而三十米外的配电箱后,苏瑶正在用碎钻美甲敲击卫星电话:“通知陈叔,祭品自己闯进献祭场了。” 我攥着陆沉舟的西装下摆试图开口,喉间却涌上咸腥的海水味,那味道苦涩而刺鼻,仿佛来自深海的诅咒。 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仍在持续涌入:暴雨夜码头,狂风呼啸着,那风声如野兽的咆哮,让人胆战心惊;年轻版陈叔将保险箱推进海里,箱体缝隙露出半截翡翠吊坠,那翡翠的光芒在黑暗的海水中闪烁着诡异的色彩;葬礼上十岁的陆沉舟攥着被调包的尸检报告,而他身后阴影里,苏瑶的父亲正在与现任陆夫人碰杯,那清脆的碰杯声在寂静的葬礼上显得格外刺耳。 “你瞳孔在扩散。”陆沉舟撕开衬衫下摆捆住我渗血的耳垂,他染血的镜片后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慌,那 “看见什么了?说!” 远处突然传来钢卷闸门开启的轰鸣,那声音如雷霆般震撼,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应急灯将神秘人的身影投射在斑驳墙面上,那黑影如鬼魅般扭曲,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我数着他西裤褶皱里的防爆纤维纹路,耳钉第三次灼烧时,眼前炸开的记忆终于拼凑出最恐怖的画面——二十年前那艘游轮的船长室里,陆沉舟的母亲正将翡翠吊坠塞进襁褓,那温柔的动作仿佛还在眼前;而襁褓绣着的林字被血浸透成墨色,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陆沉舟……”我颤抖的指尖触到他锁骨处的胎记,与记忆中襁褓婴儿肩头的朱砂痣完美重合,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耳钉突然发出高频蜂鸣,那尖锐的声音如警报般刺耳,让人的耳膜生疼。 神秘人握着的对讲机里传来陈叔苍老的声音:“二少爷,老爷让您亲自处理C区仓库的‘残次品’。” 防弹玻璃炸裂的脆响从厂区深处传来,那声音如枪声般清脆,打破了夜的寂静。 陆沉舟将我塞进通风管时的体温烫得惊人,那滚烫的热度,仿佛要将我融化。 他咬破的舌尖抵着我耳钉注入鲜血,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淬毒的刀:“林知夏,你最好活着听完我母亲临终录音的第二段——关于她私生女的……” 我眼前最后闪过的画面,是记忆碎片里那个翡翠吊坠内侧刻着的字,此刻正在陆沉舟贴近的胸口若隐若现——那分明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蜷缩在迈巴赫后座,车载空调的冷风裹着血腥味在齿间打转,那冰冷的风带着血腥的气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陆沉舟的铂金袖扣压在我腕间脉搏处,暗红血渍顺着真皮座椅纹路晕染成诡谲的图腾,那血渍的颜色如恶魔的印记,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你说襁褓上绣着林字?”他拇指重重碾过平板电脑上的加密文件,屏幕上跳出的游艇结构图正与我记忆中的船舱重叠,那画面的重合,仿佛将我带回了过去。 “陈叔在陆家三十年,连我书房的郁金香几天换水都记得。”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耳钉残留的灼痛像根烧红的铁丝贯穿颅骨,那疼痛如烈火般灼烧,让我几乎昏厥。 车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突然扭曲成记忆碎片里的防爆纤维纹路——那个神秘人西裤褶皱的走向,分明是陆氏总部安保制服特有的熨烫手法。 “陆总不觉得太巧了吗?”我故意让尾音发颤,指尖划过他锁骨胎记时瞥见后视镜里司机的瞳孔收缩,那细微的变化,让我心中涌起一丝疑虑。 “苏瑶提到陈叔时,李师傅的呼吸频率加快了17%。” 轮胎在陆氏总部旋转门前发出刺耳摩擦声,那声音如尖锐的警报,宣告着我们的到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