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被雪色映衬得比平时更亮的夜色下,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抬着一个装了东西的麻袋走了出来,在七拐八绕的巷子里一阵穿梭,在一间棺材铺的后门儿停了下来。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很久之后,才从棺材铺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年底了,不做生意了。” “我是柳州老家的,带着今天新到的货给你老看看。”大汉随意地将麻袋丢在地上,双手放在嘴巴前呵了一口热气回答。 又等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儿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站在门口。 “这是今年最后一个,按老规矩处理。”大汉踢了踢脚边的麻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递给老头儿,“上面说你今年做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老头儿面无表情地结果银票随手揣进怀里,“还有什么事儿” 大汉呲了呲呀,忍着气说:“没事儿了,但你得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能用的人不止你一个,懂吗?” 老头儿掀了掀眼皮子瞥了大汉一眼,没说话,将灯笼插在门框上的一个小洞里,兀自俯下身,拽着麻袋拖进了院儿里,然后当着大汉的面儿“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呸!什么玩意儿!”大汉抬起脚要往门上踹,被另一个人给拦住,最后只得气哼哼地往雪堆里吐一口唾沫,转身走了。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老头儿一改之前慢悠悠的模样,利索地把麻袋口解开,扒拉了半天才露出里面一张布满伤痕的小脸儿来。 看到这张脸,老头儿一阵激动,手脚哆嗦了半天才把麻袋连拖带抱地弄进屋里,抖着手点亮了油灯,将麻袋里的人弄出来放在床上。 那是一个半大的少年,身上的衣裳几乎破碎成了烂布头,上满沾满了以血渍为主的各种污渍,不难看出这个少年曾经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 老头儿红着眼眶先从怀里摸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玉瓶儿,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的指甲盖儿大小的药丸儿,动作轻柔地掰开少年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儿喂了进去。 然后并起右手食中二指在少年的喉咙上轻轻一划,就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那粒药丸儿就顺利地进入到了少年的肚子里。 老头儿用水简单给少年清理了身体,又给他伤口处上了药,之后也没闲着,跑到厨房里熬了一锅白米粥,端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少年长长的眼睫在微微翕动,眼见着是要醒了。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粥碗,以跟他年龄完全不符的速度跑到床边,待见到少年真的睁开眼睛后激动得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了一句:“少爷,您醒了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