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房产中介的办公室在街道尽头。 单层木质联排屋最尾端,看起来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的一间房子,就是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一进门左右各放有一张桌子,中央放着两张沙发跟几个文件柜,最里面靠墙有个铁皮炉子。 里面没有生火,冷的像是冷库一样。 房产中介的生意看起来并不像他穿着的那么光鲜。 几人在沙发上坐下,伯尼先打了两个喷嚏。 房产中介有些歉然地告诉他们最近生意不太好。 伯尼揉了揉鼻子,掏出几张照片递过去:“六个月前在安那考斯蒂亚路3221号发生的命案你了解多少?” 房产中介接过照片看了看,还了回去:“我知道这件事。” “那件事发生后那套房子的价格降了30%。” 伯尼重复:“30%?” 他站起身,一边说一边在柜子里翻找:“没错,弗里曼家租那套房子时因为出过命案要求降低30%的租金。” 伯尼问她:“弗里曼一家知道那里发生过命案?” 房产中介:“当然!” “是我告诉他们的。这种事我不会瞒着客户的。” 伯尼:“我们问过弗里曼夫人,她说她不知道。” 房产中介翻找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解释道:“是我不让她说的。” “降价30%。这种事一旦传开,其他租户很快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提出类似的降价要求。” 他指指罗斯警探:“这里可是东南区,那间房子里没死过人,那才真是稀奇事呢,是吧警探。” 他这种行为很大胆。 在这个隔离政策尚未取缔的年代,几乎没有几个黑人敢这么做。 可房产中介就做了。 他不光这么做了,还做的非常自然。 西奥多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你叫什么?” 房产中介再次停下,转身自我介绍道:“你们叫我海斯就行。” 他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我呢。” 西奥多诚实地点点头,引来伯尼跟罗斯警探的侧目。 伯尼忙把话题扯回案子上:“海斯是吧?你对那起命案了解多少?” 房产中介海斯先生找出几份合同放在茶几上:“死的是厄尔一家。” “他们是我的客户,优质客户。” “厄尔家一向准时交租,从不拖延,也不会像其他租户那样想尽办法讲价。” “他们是那种最让人省心的租客。” 西奥多拿过合同看了看,发现合同很正规。 前面是跟克拉伦斯·厄尔签订的合同,从1955年开始,每年一签。 上面标明安那考斯蒂亚路3221号(案发地)每月租金为42美元,需在上月月底缴纳。 最后几份是跟弗里曼一家签订的合同,从今年七月份开始,一月一签。 上面标明的租金变成了29美元,需在本月月底缴纳。 厄尔一家的死让海斯先生每月亏损13美元。 伯尼正在向他询问案件细节,但海斯似乎也知之甚少: “那天我正好有事,两天后回来才听说的。” “幸好那里周围几家都是我的租客,否则房间里的家具早就被贼搬空了。” “我听说后立马赶了过去,但尸体已经被警察运走了。” 西奥多问他:“家具都还在?没有被人挪动?” 海斯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应该是的,我不太确定。” 伯尼将照片递过去,因为拍照的人技术实在过于抽象,海斯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 他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 西奥多拿过一张带沙发的照片,问海斯沙发如何处理了。 昨天他特别注意过,弗里曼一家现在用的沙发不是照片里那一套。 海斯告诉他们,沙发染了太多血,实在无法清洗干净,被他低价出售给意大利人了。 他还向西奥多三人描述了他所见到的现场: “很乱,抽屉都被抽了出来。柜子里的东西全被倒在地上。” “好像遭了贼一样,被人翻的乱七八糟。” “客厅中央,就在沙发前,很大一片地板全都渗透了血,还有柜子上,墙上,都有血迹。” “我不得不花了一笔不菲的费用雇人把那套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 这些都是从照片上无法得到的信息。 照片上根本看不出来柜子上跟墙上有血迹。 西奥多向他询问门窗是否有闯入痕迹。 “当然,我回来时门已经不见了,窗户也被摘走了。”海斯摊摊手:“这里可是东南区。” “他们没把那栋房子拆走,都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罗斯警探连连点头,一脸赞同。 西奥多跟伯尼面面相觑,大感离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