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讲完这些,他转过头来,看着西奥多,神色间难掩兴奋: “也就是说,在1960年12月时,你尚未成为正式探员,只是个只有不到八个月执法经验的南方警察。” “你是如何参与到本案的调查当中的?” 检察官布拉德利意识到大事不妙,提出反对,并强调西奥多是以证人的身份参与本次庭审的。 律师当即反驳: “我认为证人西奥多·迪克森·胡佛探员不具备专业的执法能力。” 法庭后面的两个正在记录的人愕然地抬起头,看向亨利·汤普森的律师。 他们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确认没问题后,更加震惊。 西奥多平静地看着律师,等他说完才开口: “本案的主办探员是罗纳德·斯科特高级探员,不是我。” 他指指桌上的结案报告: “结案报告上有罗纳德·斯科特高级探员的签字。” 法庭内安静了几秒钟。 贝泽隆法官开口问被告律师: “你所阐述的关联性就只有这些吗?” 亨利·汤普森的律师抖了一下,当即开口: “但根据你刚刚的陈述,在本案侦破过程中,你数次发挥主要作用,在调查陷入停滞时指出方向。” 他转身回到被告席,拿起结案报告的副本: “1960年12月10日上午杜邦环岛邮政所被抢后,你光凭证词就断定劫匪有过服役经验,并且认为他们有前科。” “1960年12月12日的抢劫发生后,你直接判断劫匪是在测试警方反应。” 律师看了眼西奥多: “你的原话是‘他们是在测试警察的反应速度,为更大的抢劫计划做准备。’” “你还认为除两名实施抢劫的劫匪以外,还有第三名劫匪等在外面接应,并认为这第三名劫匪是策划两起邮局抢劫以及你所谓的‘更大的抢劫计划’的发起人。” “你通过以上判断,将服刑人员与服役人员名单交叉对比,确定了我的当事人。” 他伸手指了一下被告席上的亨利·汤普森: “尽管我的当事人假释期间表现良好,被他的假释官当作榜样。” “他的假释官甚至为他介绍了一份银行运钞员的工作。” 律师放下结案报告,看向西奥多,语气慷慨激昂: “这不仅没能证明他的清白,反而成为了你认为他是那位‘更大的抢劫计划的发起人’身份的证明。” 检察官布拉德利见缝插针,提出反对。 他认为被告律师在阐述观点,并没有在向证人提问。 现在是质询环节,不是阐述环节。 贝泽隆法官再度未做裁决,而是看向被告律师。 被告律师比划了一下,提出问题: “请问你在决定调查方向时,有明确证据吗?还是仅凭你的猜测?” “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在当时的名单交叉对比结果中出现,就会被你们锁定为罪犯?” 西奥多也在看着被告律师。 他指向被告席的亨利·汤普森,平静开口: “你的当事人自己承认了一切。” 律师向法官求助: “法官阁下,证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贝泽隆法官迅速做出裁决,要求西奥多正面回答问题。 西奥多转过头来,凝视着贝泽隆法官: “有。” 他并不看亨利·汤普森的律师,目光始终定在贝泽隆法官身上,嘴上不停: “两次抢劫环境相近,距离第三分局距离相近,抢劫目标内部布局相近。” “第二次抢劫发生时,劫匪主动要求邮局工作人员触发警报。” “劫匪选择邮局为目标,但两次抢劫获利并不高,与其表现出的专业性与高度组织性,计划性完全不符。” “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对银行抢劫的预演。” 西奥多仔细将侧写与分析解释了一遍,停顿了一下,又做出补充: “我们据此在符合目标的里格斯国家银行分行内提前进行布控,并顺利抓获了两名劫匪,以及在外放风的你的当事人亨利·汤普森。” “事实证明我的分析是对的。” “律师先生。” 亨利·汤普森的律师一脸茫然。 法庭内出现了十几秒钟的安静。 律师很快打破安静。 他还想提问,但被同样反应过来的贝泽隆法官制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