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见几匹人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向这边疾行而来。 “公爷,陈圣来了!” 一匹快马当先赶来,人未到,声先至。 秦世忠目露激动,顿时将林策给抛在脑后,快步迎了过去。 很快,马车来到,车上走下来一名须发参白的老者。 “陈圣,本公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秦世忠迎了上去,抓住陈谦的胳膊。 “秦公爷恕罪,老夫得到你的消息后,立刻就收拾启程,奈何年老体衰,身子骨撑不住,这才耽误了行程。” 陈谦面带三分惶恐,作势要跪下告罪。 秦世忠拦住陈谦:“陈圣不必如此,还请速速进府,帮犬子破解棋局,好救他一命。” “好好好,我们走。” 陈谦也不墨迹,被秦世忠把着手臂,快步向府内走去。 树旁马车里,少女透过车帘看着外面:“公子,陈谦来了,你还不去吗?” 林策微微侧首,看着秦世忠和陈谦肩并肩走进府邸,缓缓道:“不急,再等等。” 府中,陈谦被带到了湖畔后,秦世忠道:“陈圣,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犬子现在状态十分虚弱,本公气血旺盛,我怕我过去了惊到他。” “好,我去即可。” 陈谦应声,沿着湖面上的回字小桥,快步来到了亭中,旋即放缓脚步,不敢出声。 身边来了个人,可秦轩仍一动不动,痴痴的盯着棋盘。 陈谦在秦轩身旁站定,也定睛向棋盘看去。 便见那棋盘上,黑白双方在棋盘上形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局面。 黑棋的大龙被白棋层层包围,仿佛星辰被云雾遮掩。 而白棋的重要阵地也被黑棋围困,如隐于暗夜中的明珠。 ‘这就是星河遗梦棋局?’ 陈谦心中呢喃,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陈谦五岁学棋,十三岁就已名动一方,二十岁时,棋艺就已臻入化境,与人手谈十余年,未尝一败,三十四岁时,就被冠以棋圣之名。 后来,他还曾被请到皇宫中,陪先帝对弈,教东宫太子,有帝师之名。 前些年随着年纪大了,身体抱恙后,才告老还乡,回到解州。 陈谦在围棋一道,有着十足的自信,这世上就没有他破不开的棋局。 若是有,那就是注定无人可解之死局。 三日前,听秦世忠派到解州的人告诉他,一个名叫星河遗梦的棋局,不仅让秦轩这名棋痴陷入了进去,就连汴京里的其他围棋高手,也全都破不了此局时,陈谦就被勾起了兴趣。 要知道,秦世忠之前请来破局的那些围棋高手,有好几个都是他的学生,还有好几人,都是有资格和他一起手谈的大棋手。 所以抛开帮助镇国公不谈,他自己本身就想见识一下,这个星河遗梦棋局。 他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棋局,竟然能把除他以外的围棋高手,全都给难倒了。 此时,盯着这盘棋局,陈谦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淡然,逐渐变成了沉重。 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模拟破解之法,可每次模拟的结果,都是失败! 死局! 死局! 死局! 还是死局! 他就这样,怔怔站定在秦轩身后,目光不断在棋盘上来回移动,维持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良久,陈谦眉头紧锁,喃喃开了口:“这根本就是死局,没法破!” 秦轩痴痴地盯着棋盘,干裂的嘴唇微启,也是发出呢喃一般的声音,“不是死局,是残局,一定能破……” “痴儿。” 陈谦怜悯的看了眼秦轩,轻轻摇头,叹了一声。 随后,他便转身沿着小桥,回到了湖边。 “陈圣,如何?” 秦世忠与夫人紧紧看着陈谦。 他们身后的下人们,也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 陈谦看着秦世忠夫妇,面对他们殷切的目光,有些不忍地摇了摇头:“公爷,夫人,那棋局,压根就是无人能解的死局,纵是老夫,也无力可施啊。”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陈谦的话,犹如霹雳,响彻在秦世忠等人的脑海。 美妇人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压垮,悲呼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过去,幸亏被身后一个眼疾手快的丫鬟给扶住。 秦世忠也难以接受地道:“就连你,都无法破解吗?” “解不了,那本就是无解之局。” 陈谦劝慰道:“公爷,你最好还是用手段,将贵公子给打昏吧,我观那个痴儿,已如风中残烛,定是撑不过今晚了。” “可是,他心神已全然投入了棋局里面,在这种状态下强行将他打昏,必会心神受损,醒来了只怕也会变成白痴。” 秦世忠悲声道:“别人都想要个痴儿,能够心无旁骛的习文习武,有大建树。 可犬子偏偏痴迷对弈,那可是烂柯之艺,历史上因痴变傻的人,何其多啊!” “就算变傻,总归比丧命强啊。” 陈谦劝道:“公爷,贵公子撑不住了,快下决定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