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纪晏书逮了个小丫鬟引路,小丫鬟虽然惊诧二郎君的新妇不在青庐里洞房花烛,但也不敢出声过问主人家的事。 只低声应了诺,便引着二娘子走去正堂。 青绿广袖拂过无苔无尘的折廊,摆动的裙裾随着绣青鸟纹翘头履走向灯火通明的正堂。 英国公府很大,纪晏书走了好一段距离,才至正厅。 堂上有李家夫妇,李家的姻亲洪家、孟家并几家未散的宾客。 宾客见新妇突然出现在正堂,俱是一惊。 李家夫妇惊诧时,纪晏书已冉冉近前,朝他们夫妇行了个叉手礼。 “新妇晏书见过阿翁,见过阿姑,新妇有要事,不得不出来,但请容禀。” 言语中带着几分哭腔。 “晏书这是怎么了?”英国公府主母孟之织听得一头雾水。 上前伸手要将纪晏书扶起来时,纪晏书的膝盖出乎意料地向下跪了下去。 孟之织手疾眼快地搀扶住,没让新妇的膝盖跪下地板。 成婚当日就让新娘子跪地板的恶名声传出去,李家还怎么在东京立足。 纪晏书借势马上直起膝盖,本也不打算真跪。 宾客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孟之织也对新媳妇的举动表示看不懂。 孟之织问:“晏书这是怎么了?可是二郎欺负你了?” 李持安的爹,工部侍郎李烨不解地走过来。 纪晏书退了半步,朝二老行了礼数,才不紧不迫地说:“二郎憎恶新妇,不乐与新妇成婚,竟然以其他男子李代桃僵,替他入青庐洞房花烛。” 李烨满目惊愕,“你说新房里新郎官不,不是我儿子?” “是,青庐中的新郎不是二郎,”纪晏书明确回答,“若非新妇情钟二郎,熟知二郎,又怎能认得出闯入青庐的新郎官不是二郎?” 前一秒剪水双眸里荡漾着几分对李家二郎的深情款款,后一秒就换上了几分悲戚、楚楚可怜。 这等深情女子被辜负,装得她差点都信了。 堂中人皆惊愕。 还没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只听新妇又委屈巴巴地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