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棠溪昭点燃香烛,李持安取出祭品摆上,是孩童爱吃的十般糖、皂儿糕和水晶皂儿。 李持安伸手往竹篮拿蜜煎金桔醴时,却见棠溪昭已经拿了那瓶辛辣的苏合香酒。 “酒祭孩童,合适?” 棠溪昭提衣下蹲,拔下酒塞,往地上的酒杯里倒酒。 他眸色有些暗沉,“活着的人都知道,清醒的痛苦难受至极,而醉醺醺能麻痹痛苦。他们虽死了,在那个世界也是疼的。” 旁侧的纪晏书听到这声音不由得一惊。 这个声音是塔林地牢的声音,那个一棒敲她倒地的人! 这是……未遮山的声音! 未遮山是那窝拐子的接头买家,而李持安却认识他。 李持安没抓白袍郎君,是查没出他就是未遮山吗? “阿蕊……” 纪晏书慌得揪住阿蕊的衣角,裙内的双脚有些战抖抖的。 阿蕊道:“怎么了小娘子?” 话到嘴边,纪晏书哽咽着说不出来。 这事只有她知道,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危险。 她轻叹口气,平复神色,摇头道:“没事,春风料峭,感到有些冷。” 话音才落,抬眸间便瞥见未遮山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只那瞬间,纪晏书就垂下眼帘,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两步。 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同拐子头靠的太近。 棠溪昭将眸子转向李持安,低语道:“该怎么称呼你这个娘子。” 兄弟与纪家女郎这尴尬的夫妻关系,怎么称呼她是个问题。 李持安暗中不悦地回看棠溪昭一眼。 这壶不开提哪壶! 棠溪昭立直腰身,作揖为礼:“棠溪昭见过纪家二娘子,以及黄衫小娘子,杏红衫小娘子。” 阿蕊穿身柳黄春衫,杏红衫是阿莲。 纪晏书稳定心神,只淡声一嗯。 阿蕊低语与纪晏书道:“小娘子,这人怪有礼貌的,连我做奴婢当丫头的都施了礼。” 纪晏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