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销金窟的伙计躬身作揖:“棠溪郎君,雕琢好的玉佩已差人送过去了,但您的玉佩被您娘子取走了。” “我娘子?”棠溪昭不解。 伙计应声道,“是。” 棠溪昭怒喝:“我未成亲,哪来的娘子,陌生人来取东西,你都不问问的吗?” 伙计叫冤:“那女子口口声声说是您娘子,就连玉佩上的细节都说得出来。” 前两日,那带幂篱的青衫女子口称自己是棠溪郎君的娘子,喧嚷他们店不道德,竟然接收负心丈夫置办给别宅妇的订单,花了一笔钱将那玉佩买走了。 棠溪昭恨得咬牙切齿,眸子腾腾的杀意,拳头紧攥。 “是她。” 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何为淹留寄他方? 他没有家,和合二仙玉佩是他唯一珍贵的念想。 他这一生夜未央,悲未央,绝不容许别人再欺骗算计他。 城西,纪晏书私宅。 一侧案上的薰炉烟袅。 纪晏书取琵琶转轴拨弦定音。 坐在一旁的阿蕊听得三两声入耳,“小娘子,怎的弹琵琶了?眼下春朝多雨,天儿就比晴日冷的多,要是遇着倒春寒,仔细你的手疼的更厉害。” 小娘子受拶刑落的毛病,劳累或受寒,手指都疼的厉害。 纪晏书开口问:“外头天黑的紧,院里的几盏灯点上了没有?” “点上了,”阿蕊平声道,“夜里头也不到院里,小娘子,你要点灯作甚呢。” “浮云遮天无明月皎皎,总要点几盏灯照亮那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引他们魂魄归正道。” 这话如花似雾,阿蕊听得不明白,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未久就阖上眼皮,倒了下去。 “阿蕊,”纪晏书轻叫一声,“阿蕊,咱们家着火了。” 见阿蕊无反应,纪晏书便放下琵琶,起身走向阿蕊。 “重新加工的好眠香,还真好用,下回多加点迷药,整一个立竿见影的。” 她蹲下伸手扶阿蕊,没奈何阿蕊的重量她超过预估的,愣是扶不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