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纪晏书如实道:“没什么感觉,坏人见多了,也就如家常便饭了。” 棠溪昭:“……” * 茅檐窗下,小床上的那一双眼睛猛然睁开,进入眸子的是棕灰色的房梁,眸子斜转,屋内的陈设映入眼帘。 房中一张灰朴朴的方桌,横放着几条不高的四脚长凳,桌上放着一把灰陶壶和几个倒扣的茶碗,墙上的钉子上挂着蓑衣、斗笠、镰刀。 这是他从来没有到过的陌生之地。 他好像是看见纪二娘子因脱力而沉水,来不及多想就跳入水中想要救她,入水后,才想起自己是旱鸭子,不会游泳。 依稀记得跳入河中后,河水将他灌了个饱,掐着他脖子让他呼吸不畅,拽着他往下沉。 这里是哪里? 李持安双手撑床坐起,掀开盖在身上的青墨色旧薄被,发现身上换了一身玄青色的粗布裋褐。 他双脚下床起时,一阵眩晕袭来,又坐了回去。 他轻甩脑袋,揉了揉眉眼,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正疑惑他是如何来到这陌生之地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闻起来好香啊,多谢大娘。” 这个声音是纪二娘子的声音。 他托着身体下床,向外门走去,见纪二娘子一身碧绿色的粗葛衫,坐在一张小矮凳上捧着一碗粥,旁边是个穿明茶色褐衣的妇人,大约五旬的年岁。 妇人眉眼带笑,似乎是不怀好意地看着纪二娘子。 他边走边握拳掩口咳嗽。 纪晏书听得咳嗽声,瞥头看去,见李持安醒来,忙放下手上的那碗粥,起身快步走向李持安。 她关切地问,“你醒了?感觉如何?” “还好。”李持安轻声回她,春日的晚风有些料峭,让他不由得又咳嗽两声。 纪晏书伸手扶他,指尖不小心却碰到他细长分明的手指,她忙又缩回一些,虚托他隔着衣服的手肘。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虚礼,就怕李持安拘泥于男女授受不亲。 李持安不动声色地抬起纪二娘子虚托的那只手肘,脚步离了半步,转着眸子打量眼前的小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