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下一力承担罪责,不推委于人,还求柳太后放过涉事的学子,真是有责任心和担当。 难怪那些文人士大夫都敬称父亲一句“纪夫子”! 柳太后语调平缓,却宛若冰霜,“纪司业之意,吾不明是非?” 柳太后之言,让纪知远惊骇,忙俯身叩拜,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滴在殿中平滑的青石地面上。 照进殿中的日光,让他能清晰地看到脸上的惊恐。 纪知远忙忙磕头谢罪:“臣不敢,臣死罪……” 柳太后垂眸,轻轻罢手:“罢了,你且退下吧。” 纪知远如临大赦,泫然而泣,朝太后重重磕了个头,带着颤声不胜感激道:“多……臣多谢太后!” 纪知远秉着呼吸,忙不迭起身辞谢,后退几步,转身小趋离开皇仪殿。 手上的汗黏腻,心慌乱不已,但命保住了。 今日之行,让他命都吓短了十年。 “臣女纪晏书参见太后,太后万寿!”纪晏书屈膝,俯身大拜。 柳太后抬手,轻声道:“起来吧。” “谢太后!” 纪晏书起身,神色恭敬温然。 柳太后对父亲尚且大发雷霆,对她怕是要追究到底了。 “你且近前一些。”柳太后温声吩咐身旁的侍女春和,“赐坐!” 春和领命,下去取蒲团。 纪晏书微疑,抬眸望向上头正襟危坐的柳太后。 柳太后神色偃然,身上的云雁细锦对襟长褙子衬得她温柔大方。 太后不是找她算账的? 纪晏书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放下,抬步近前,朝柳太后道谢后,才提裙跪坐在春和准备的蒲团上。 她垂眸顺目,端出一副恭敬有加、柔顺乖巧的模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