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明明先开始的是傅砚辞,最后陷得最深的人却是她。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区别吧。 阮流筝睁开眼,自嘲一笑。 她深吸一口气,在傅砚辞急得要下床亲自去找护士时,拧动门把手,推门进入病房。 看见阮流筝的刹那,傅砚辞的动作僵了下,然后他迅速把白浣清护进怀里,一脸警惕,“你来干什么?” 他薄唇紧抿,眼神紧张,就好像阮流筝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阮流筝脚步一顿,她敛眉,面上不动声色,心口却痛得在滴血。 她扯了扯唇,停在了原地,“放心,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来看看你。” 傅砚辞脸色冷沉,手还是紧紧搂着白浣清,他冷言,“我不需要你看,赶紧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眼中的厌恶毫无掩饰,几乎凝结成了实质。 阮流筝捏紧掌心,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蓦然变得苍白。 她心口犹如刀割一般刺痛。 但她没有选择转身离开,她还有事没有告诉傅砚辞,家里的儿子还在苦苦等待她的消息呢。 阮流筝不能就这样狼狈地逃走,尽管她很想那样做。 她眼眶微微泛红,声音艰涩,“傅砚辞,你今晚能不能给儿子打个电话,说句…” “不能!阮流筝我没时间去应付小孩。” 傅砚辞想也没想地打断,他一脸的不耐烦,“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过来打扰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看见你就烦吗?” 阮流筝怔愣在了原地,她定定地看着傅砚辞,眼眶酸涩得要命,却始终没有泪水涌现。 她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今天是儿子傅景澄的五岁生日,她之所以会给傅砚辞的助理打电话,就是想请求傅砚辞回家一趟。 让儿子过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生日。 因为从儿子出生到现在,傅砚辞没陪他过过一次生日,所以儿子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傅砚辞能够回家,让他能够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过一个真正的生日。 阮流筝只是想帮儿子实现这个小小的、卑微的愿望而已。 甚至都不奢求傅砚辞能回家,只希望他打个电话,给儿子说句生日快乐就好。 这是她对傅砚辞唯一期望了。 没想到… 阮流筝苦笑,她没在说什么,颓然地转身准备离开。 她心里明白,傅砚辞不会松口,再待下去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何必强求呢?强扭的瓜毕竟不甜,就如同这段靠她自己苦苦支撑的婚姻一样。 她累了,身心俱疲。 在没走出病房前,她还听见了傅砚辞向白浣清道歉的声音,以及白浣清温柔的安抚。 “对不起浣清,我没想到她会来,你放心,我以后…” “没事的砚辞哥,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心里有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阮流筝听着,脚下的步伐默默加快,她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死寂。 等走出医院,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止如此,漆黑的夜幕中,还飘散着零零散散的洁白雪花。 这还是云城今年入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 来得真是应景。 阮流筝抬手接住一片雪花,冰冰凉凉的,让人清醒,也让人冷静。 当初,她和傅砚辞就是在云城的初雪下定情的。 可惜,物是人非,有些东西注定留不住,就如同手心里融化的雪花,以及男人易变的心。 也许该放下了,阮流筝想。 她抬步,抖落满身风雪,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眼眸平静,“师傅,去北山别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