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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沈砚青神情一肃，

    凝视着烛盏，

    一字一句道：

    “你其实就是那头冥灵族吧？”

    地宫内骤然安静。

    “金丹上人炼制的结界确实高深，以我的水平，参悟不透。”沈砚青淡淡说道：

    “但再高深的灵纹，也会有几笔基础纹路做辅助。”

    “比如……聚灵纹路。”

    烛盏的火焰一顿。

    沈砚青接着说：

    “刚才那滴血液进入地宫，墙壁上阵法闪烁的，正是聚灵纹路。”

    “这总不可能是结界破除化解的迹象吧？”

    地宫里陷入沉默。

    片刻后，传来骂声：

    “全是放屁！”

    “从头到尾，你在老娘这里得了那么多好处。”

    “老娘连玄冥阴炁都给了你，还教给你这么多知识。”

    “你特么居然还在怀疑我。”

    “真的么？”沈砚青道：

    “玄冥阴炁若真的那么简单就能被人炼化，董培乐又是怎么死的？”

    这般话说完，沈砚青便转身向黄三少的尸体缓步走去。

    其实。

    这些线索，如果不串联在一起，确实很难发现。

    但进来之后经历了这么多危机，还要再一昧听信烛盏女声的一面之词，沈砚青就太愚蠢了。

    除了结界灵纹亮起的聚灵纹路之外。

    还有一点。

    他刚进来时，从董培乐身上窥见的仙缘。

    【盏灭灵消，未竟功成】

    只是，他一直没想明白。

    后半句“未竟功成”，到底体现在哪里。

    而如今沈砚青消化完玄冥阴炁。

    再重新回过头去体会董培乐变成怪物后散逸的气息，便一下豁然开朗了。

    董培乐正是渡入玄冥阴炁后，身体未能承受住那股冰寒的失败品。

    自己若不是有塘灰相助，结局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

    黄皮纸沉寂之前，反复提醒自己的：

    【烛盏很危险。】

    虽然不知道黄皮纸用了什么手段，能将自己答应的话立成了天道誓言。

    但既已如此，在自己没带它去到那处望古关之前，绝对没理由骗自己！

    “这些，不过都是你自以为是的猜测！”烛盏女声厉声道。

    “是么……？”

    沈砚青嘴角微微一扬。

    随后，

    他一把拽起地上黄熙善的尸体。

    “那我把他扔进去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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