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池晔不敢杀她,但总归是要好生折磨她一番。 姜洄因冷哼,池晔收手,听她道:“究竟是谁恨谁?池晔,你想诬陷栽赃本宫,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池晔忽的低笑:“姜洄因,我可没说要你死,想你想了这样久,你若死了多得不偿失?” 耳畔嗡响,前世记忆愈加清晰。 ‘姜洄因,这口参汤给你吊着命,你现在还别想死。’ ‘姜洄因,嫁我为妻你有什么不满意?’ …… 此时,面前的男人捏着她的双肩,疯狂诘问:“姜洄因,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 疯子。 论家世、论才学、论相貌,他池家长公子何愁娶不到一个温婉贤淑的夫人?怎偏生要来祸害她?求而不得最是偏执,说到底,他就是下贱。不过也是,宸妃年轻时也那样疯癫,池家人都是一般货色。 姜洄因弯唇,因面色憔悴而愈显破碎,这一笑让池晔一头雾水,半是迷惑半是愤怒:“姜洄因,你笑什么?” 她垂下眼睑,看上去很是乖顺,只是迟迟不说话,心口郁结的情绪都凝作几滴楚楚可怜的泪,沾落在纤长的睫羽上,映入他的视线。 “姜洄因,你又哭什么?” 池晔放开她的肩膀,她太清瘦了,背薄如纸,弱不禁风,他刚才一时情急只怕是都弄疼了她。 她抬着被粗糙绳索缠绕的双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表兄问我有何不满……表兄若是真心喜欢长虞,何苦这样毁我双眼、又用麻绳捆缚,唯恐自己不能得手?如果这就是表兄你的心意,那我真是无福消受了。” 姜洄因挣扎得厉害,腕上的两道红也煞是刺目。 “你既然舍得给我处理这额头上的伤口,分明就是心疼我,我们之间为什么一定要闹得这么难堪呢?”姜洄因继续质询他,池晔反而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身躯时刻轻颤着,不是因为疼,更多的是怕,再惹恼了这人,她不敢想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去。 前世的池晔太善于伪装,以至于那一段相敬如宾的时光里,她虽无爱慕之心,倒还称得上温和,哪怕他风流成性、拈花惹草,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后来,池晔俨然成了毫无理智可言的暴徒,成为杀害她的帮凶。她原本的薄情,全都化作了恨意。 池晔擦了擦她的脸,幽幽一叹:“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读不懂如今的姜洄因,时而和软、时而乖戾,让人难以辨别,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