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只是……愧疚难当……”季晏欢抬手抹了把脸,指腹划过脸庞,衣袖贴着下颚拂拭,带走湿润水迹,“殿下,臣女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往后与古小姐也老死不相往来,你不必再担心我会出言中伤她。” 时辰尚早,姜洄因好意提醒:“今日季小姐大喜,规矩繁多,还有好些时候要等,季小姐若是不适,记得唤人来服侍,我不便留在此处,先走一步。” “长虞公主慢走。”季晏欢轻轻额首。 * 喧闹结束,姜洄因带着季晏欢交付的书信回府。 婠玉今日特意为她准备了药膳,“殿下,你再晚一点回来,晚膳都要凉了。” “我不是说了吗,不必等我。”姜洄因嗔她。 婠玉挽着她的衣袖,忽然摸索到一块硬物,恍然开口:“殿下,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是季晏欢让我带给你的书信,你现在要看吗?” 迟早要面对的。 婠玉把手伸过去,“殿下给我吧。” 封口拆开,最先掉落出来的是一条金镶玉挂件,婠玉把它放在一旁,扯出里面折了几折的信纸,小心的展开。 字迹娟秀,是季晏欢亲笔书写。 半张工整,半张潦乱,还有晕染开的墨迹。 她看信时,姜洄因微微别过脸去,“季晏欢邀我一见,托我向你道歉。” “……我知道了。” “你怎么了?”姜洄因扭头看去,她眸底已经蓄上了泪。 猝然间,侍女叩门传告:“殿下,三皇子率人前来,已经在公主府外候着了!” 大喜之日,不与季晏欢洞房花烛,到她府上做什么? 事发突然,姜洄因顾不上听婠玉说了一半的话,仓促的提步出去。 尚未褪下喜服的姜流云阴沉着脸,带着侍卫拥堵在长虞公主府外。 兄妹二人隔着一道门槛对望,暮色笼罩下,姜流云脸上挂着深红,目光诡谲。 姜洄因遍体生寒,“皇兄新婚之日,不该与皇嫂恩恩爱爱吗?” 闻言,姜流云逼近几步,挺拔的身躯在投下阴影,他万念俱灰的吐字:“长虞,人都死了,本宫又与谁洞房花烛?” 季晏欢死了! “季晏欢死在喜榻上,连她的丫鬟也已经咽气,后院的侍女禀告,今日只有你一人见过她们二人,长虞,你为什么要杀她们?”姜流云目眦欲裂地朝她嘶吼,他掐着姜洄因的脖子质问。 “你为什么要害死晏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