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清歌之死,她对婠玉才更用心,一半怜惜、一半弥补。 姜洄因仰头道:“婠玉,其实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冰冷的刑具只要失去人的操控,就不会虐待她们,可是凌驾于万民之上的宗室、官场,才是真正的群狼环伺。 不久后,狱卒就把东西送了过来,姜洄因淡淡道谢。 婠玉的伤,伤在后脑,简单的清理、敷药后,姜洄因对怎么包扎犯了难。 “幸好狱中没有铜镜,包扎得这么难看,你见了都要骂我了。”姜洄因打趣她。 婠玉不如她轻松,心焦如焚:“殿下,你就这么安心住下了?” 姜洄因佯装不悦:“不然呢?没日没夜的拍门,大喊‘本宫清清白白,本宫无罪’?喊得嗓子都哑啦,一点都不符合我的身份。” 婠玉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 没过多久,她又面容悲怆。 季晏欢死了,丫鬟桃织也死了。 罪名还落到了殿下头上。 那封信成了遗书,那件金镶玉也成了她的遗物,季晏欢说,那是她为她准备的嫁妆,她知道,自己是看不到婠玉阿姐出嫁的。 有道是:慧极必伤。而季晏欢早知自己要死。 “她死了……”婠玉抱膝哽咽,“我还没说原谅她,她就死了。” 迟来的钝痛,没有放过任何人。 季晏欢是大家闺秀,也是一个小气的女孩子,她恨来恨去,不过是恨古婠玉博爱、宽容,恨她身边不能只有一个自己。 这一刻冰释前嫌来得太晚,晚到又是一年春天,不见故人不见归燕。 原来那年古家出事,季晏欢背地里求了好多人,丢尽了季氏二房的脸面,临终前她的信中还在向古婠玉道歉:是我人微言轻,救不了你。 “早知道,就不和你赌气了。” “我没有家了……也没有你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的往事,姜洄因无权过问,放任她痛哭一场,才是最好的解法。 只那一瞬,悲、悔席卷,如千山崩塌。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