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免去追责一事,老七被你架上了台面,又心虚难当,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到最后,得了益处的还是我。” 姜洄因独自愁苦:“叔父本可以置身事外。” 姜无相疏懒弯唇:“只是顺心为之,觉得他碍眼。” 这倒也是,他看谁都觉得多余。 姜洄因心头下了个结论,接回最初的话:“长虞一点微薄谢意,望叔父收下。” 姜无相:“无功不受禄。” 姜洄因:“我的即是叔父的。” 姜无相眼中光点浮沉,怔忪多时,脸上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姜洄因等着他的下文,若是他应允,她便借着他欢喜之时问出那日在青衡苑未得到的答案。 姜无相唇瓣翕张:“今日说话勉强中听,木头疙瘩怎么就开了窍?” 好端端的,半褒半贬,就是这股阴阳怪气的劲儿最磨人。 明明方才他还在笑,这会儿已经冷淡如常。 姜洄因索性直言:“青衡苑一晤,叔父欠我一个秘密。” “长虞记性真好。” 姜无相长眉一挑,勾勒出不羁的神采。 “谢叔父赞誉。” “……” 没了下文。 他说是不说?莫非上一次是在诓她? 姜洄因的棱角早就被他磨掉大半,运筹帷幄、操弄人心,他都习以为常,至少那些人得罪不起他来。 权臣就是有恃无恐。 姜洄因也懒怠追问,四目相瞪,姜无相悠哉启唇:“可惜我记性不大好,等想起来了再说吧。” 这一想,又要到何年何月? 摆明戏弄她。 姜洄因认栽,改换他事说道:“那长虞可否向叔父借用一物?” “什么东西?” 姜无相提起点兴致,她主动开口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多时候,不计代价的孤身入局,“作恶多端”。 姜洄因单手托着下颚,百无聊赖的单纯,红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向叔父,借一把刀。” “什么样的刀?”姜无相斜视过去,匆匆一瞥。 姜洄因一笑热烈招摇,流岚卷过,遽然盛开的海棠都不及此女唇珠一点艳色。 “借叔父用来杀人的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