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头的天已经铺上一片橙霞,暖色的光亮照不透满室冰凉。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池廷闭眼吸气。 姜洄因:“该厘清的,表兄和舅母都交代过了,独独姜酩刺杀一事,本宫要问一问舅舅,是默许、是纵容,还是帮凶?” “姜酩是贤妃的亲生骨肉,你以为呢?”池廷模棱两可道。 亲生骨肉。 真正与他有血缘亲情的外甥,不似她,东宫之后。 姜洄因一语道破:“所以,是舅舅也容不下我?” 池廷出言辩解:“我从未有过助他谋杀的盘算。” “所以舅舅还是太纵容他了,”姜洄因侧了身子,从头至脚,蔑视着他,“因为只有一个池家,因为母妃之死也是给池家蒙羞,因为你们要明哲保身,还是因为……舅舅已经决定了要扶那团烂泥上位?” 皇子就一定比她有用吗? 在池廷想来,无疑如此,姜洄因每道出一句,每剥开他的虚伪,他就愈加冷静,事已至此,再也无法隐瞒。 池鸢以秽乱宫闱之罪被处死,池家能不受牵连都是不幸之幸了。 只有姜洄因,从过继之初,他也曾三番五次劝池鸢放弃,劝她放过这个孩子,可池鸢的理智早就被妒忌蚕食一空,固执己见,才会惹祸上身。 池鸢怨池廷、怨池家将她嫁给姜承安,强拆眷侣,池廷又何尝不怨她的毒辣、自私自利。 内部都是分崩离析的,最后还要接受姜洄因的审判,这是什么孽债! “我早说过,仇人的孩子是养不熟的,我那蠢妹妹她不信啊。”池廷阴恻恻道。 姜洄因倏地浅笑:“舅舅你误会了。” “本宫不是来害你们的,既然是姜酩为一己之私戕害本宫,这一桩怎么好算在舅舅头上呢?” 池廷恍恍惚惚:“你又是何居心?” “本宫只愿,舅舅能看清局势,瞧清楚本宫和姜酩,你选哪一个对池家更有裨益。” 不算威胁、不算示好。 先由他选,给足了尊重。 池廷迟疑不决:“可你们本是相安无事。” “可他就是包藏祸心。”姜洄因出言打断,“他刺杀本宫。你知道陛下最忌讳手足相残,本宫亦是。” 对峙间,婠玉向姜洄因递刀,沉甸甸的精铁,锻造成无匹的锋利。 刀柄上,刻着一个显眼的“相”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