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踏出厅堂,晚风徐徐而过,没有血腥气、干净、清新。 姜洄因感慨:“婠玉,你帮了我好多。” 婠玉脸上一热,大抵是被残阳照出来的绯色,“是殿下信任我。” “殿下……”婠玉蓦然唤了一声。 姜洄因不解,茫然的看向她,“嗯?”了声。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 问,还是不问? 婠玉搔搔头,笑着摇了摇脑袋,“没事,殿下,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回府吧。” 姜洄因一颦眉:“当真无事?” 婠玉唉叹,和殿下太相熟有时也不是好事啊! 她搓着衣袖,垂头问道:“殿下,你没想过彻底解了身上这毒蛊吗?” “想啊。”姜洄因忽的瞭望天幕,若有所感,“不过,这是阿娘留给我唯一的证明了。” 她怪那时候的自己太小,什么都没能记住,连爹娘的模样都毫无印象。 那种明知一切,却无力改变的困局,每一夜都钩织成无尽梦魇,囚缚着她。 婠玉变得低落,姜洄因抬手拂去沉落在她肩上的残红,“婠玉,宁国太远,我也不愿将自己的命交给陌生的人,我能活多久,这个问题,交给你来解吧。” 古婠玉鼻尖一酸,又惊又哀,“殿下长命百岁。” “好,长命百岁,我们都是。” 暮色将近时,吹了一阵急风,少女臂弯中的披帛拂动,猎猎飞舞。 踏出池府那一步,姜洄因感到了解脱。 而一抹高挺的苍蓝,相隔一道门框,定定深望。 姜无相是看着她提刀出府的,彼时的姜洄因周身戾气消退,不过仍旧很冷,像一幅古旧的壁画,带着恶相的慈悲,难分立场。 “叔父?”姜洄因略有点意外。 “你怎么会来?”不怕被外人发现、然后参奏编排吗? 姜无相一笑莫测,“来不得?” “倒不是,”姜洄因紧了紧手,双掌托奉着长刀,告诉他,“都已经安排妥了,东西还给叔父。” “你就这么给我?” 这话倒是把姜洄因将住了,她无意识地眨了眨眼,“那应该……” “上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