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届礼部省试录取的人不少啊。” 一个个名字在视线中快速掠过。 “第三百六十七名,泸州崔文璟” “恭喜崔兄!” 听到陆北顾恭喜自己,崔文璟不可置信似的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说恭喜!崔兄你中了!第三百六十七名!” 陆北顾紧贴着喊出的声音穿透一片嘈杂,清晰地传入耳中。 崔文璟猛地一怔,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我眼睛不好,你们帮我看看!再帮我看看!是我吗?” 他常年伏案读书,虽然不到四十岁,但眼睛早就很近视了,哪怕眯着眼睛看,其实也看得朦朦胧胧的。 看着崔文璟流露出了这副跟孩童一般不知所措的模样,几人也不含糊,一起又给他确认了一遍。 “崔兄,是你!籍贯、姓名、年龄都对的上,没别人了!”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四次的折戟沉沙,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孤寂,名落孙山时亲朋故旧或惋惜或嘲弄的目光,家中日渐拮据却仍咬牙供他赶考的开销。 所有辛酸、委屈、不甘、绝望,如同冰封的江河在这一刻轰然解冻,化作滚烫的洪流猛地冲上了脑海,冲垮了崔文璟所有的克制。 “中了!” 崔文璟猛地抓住身旁陆北顾的胳膊,五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北顾!你看见了吗?是我!是我崔文璟啊!我中了.我真的中了.哈哈哈.” 那声音先是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随即陡然拔高,变成了一种近乎嘶哑的、宣泄般的呐喊,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狂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