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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但稳定。每一次脉冲，都和红点移动同步。他顺着频率往前推，感知着地底能量的流向，像在黑暗中摸一根绷紧的线。

    “东南偏南，三百步内。”他睁开眼，“有个节点在吸收震动，再传出去。不是终点，是中转。”

    洛九璃立即抽出冰丝，这次她没直接插入地面，而是将丝线缠在指间，一寸寸放出去，像在丈量距离。丝线每走一段，她就用寒气在地面标出一个点。

    萧千绝用禁录残页的微光配合，将三个标点连成一线，指向城东南一片废弃的药铺后巷。

    “那里没有地库，也没有刻印阵基。”他说，“只有一口封死的老井。”

    “井口封了二十年。”玄月忽然开口，“我三年前路过，看到井沿有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过。”

    苏砚看向她：“你当时没进去？”

    “进不了。”她抬起左手，疤痕又裂开一丝，“井口刻着纹路，我靠近时，手腕就开始流血。”

    萧千绝立刻翻出禁录残页，手指按在“逆临”曾出现的位置。掌心纹路亮起，纸面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图样——一口井，井沿刻着扭曲的符阵，阵心有个分叉纹路，和寒晶里的红点轨迹一模一样。

    “是同源标记。”他说，“地库、焦土、井口……都在同一条线上。”

    苏砚抓起陶罐，拧开盖子。焦土还在震动，但他这次没让血滴进去，而是将寒晶悬在罐口。红点映在焦土上方，形成一道虚影。

    焦土突然剧烈抖动，灰粒腾空，在虚影位置聚成一个字：“启”。

    字刚成，立刻散开，但紧接着，灰粒又聚，这次是三个字：“门将开”。

    第三次，灰粒没散，而是顺着罐壁爬下，在底部拼出一行小字：“血引三脉，痕连旧井。”

    玄月盯着那行字，突然抬手，将左腕往陶罐口压去。

    血滴落，悬在半空，被罐内吸力拉成细丝，迅速缠绕成一个微型漩涡。漩涡中心，隐约浮现出一座井的轮廓，井底裂开一道缝，红光透出。

    洛九璃立刻凝冰，将冰丝缠上陶罐，寒气瞬间冻结血丝，漩涡定格。

    她把寒晶贴上去，投影出冻结后的结构。萧千绝对照禁录残页，手指在空中比划：“这漩涡的走向……和三脉交汇的倒三角完全一致。不只是映射，是同步。”

    “门不在地库。”苏砚盯着投影，“地库只是出口之一。真正的裂隙，从旧井开始，连着三脉，正在扩张。”

    玄月收回手，血止住了，但疤痕发烫，像在呼应什么。她低头看影子，发现边缘的锯齿缺口正在缓慢蠕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扯。

    她猛地抬脚，踩住影子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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