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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侧节点有延迟。”他低声说，“能量输入中断了半息，像是有人为干预过。”

    “他们在调试系统？”萧千绝皱眉。

    “或者……在测试反制手段。”洛九璃眼神微冷，“如果他们已经设下陷阱，等的就是干扰信号出现的瞬间。”

    “那就让他们等。”苏砚声音平静，“但我们不按他们的节奏走。”

    他转头看向三人，目光逐一扫过：“我们原定寅时三刻行动，是因为那时换防间隙最长，视野最差。但现在情况变了，我们必须确认——还值不值得冒这个险。”

    萧千绝冷笑一声：“你是在动摇？”

    “我不是。”苏砚直视着他，“我是想让你们清楚，这一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主控室若有反入侵阵，洛九璃撑不住两息；若我中途被截断连接，整个干扰链会反噬回来。玄月的幻障只能骗过机器，骗不过真正的高手。而你，一旦现身，就是活靶子。”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钉进石头里的铁钉。

    “所以我要问一句——还要上吗？”

    岩缝里静得可怕。

    玄月低头看着胸前那块命契石，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犹豫，而是一种近乎决绝的清明。

    洛九璃抬起手，将晶石残片重新贴回眉心，声音很轻：“我跟着你。”

    萧千绝沉默了几息，忽然伸手，将刀刃又推回鞘中半寸，然后缓缓点头：“只要你说‘动’，我就斩。”

    苏砚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抬手，掌心命契石泛起微弱红光。“我们不是来拼运气的。”他说，“是来撕开真相的。不管里面藏着什么，都不能让它继续下去。”

    “昨夜那些血迹，”他顿了顿，“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我们退了，下次死的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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