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振邦沉重地点了点头,对周柒柒的判断表示认同,继续说道: “是啊,我们就这么带着舟舟,天南地北地折腾了差不多快一年,火车汽车不知道坐了多少趟,钱也花了不少,可舟舟的情况,还是老样子,没啥起色,她本来就受了惊吓,体质弱,这么来回奔波,更是三天两头地生病,你妈她...本来就悬着心,又累又急又心疼,身体到底还是扛不住了,也跟着病倒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对老伴的心疼: “佩兰她,自从老大淮山失踪那会儿,就落下了心绞痛的毛病,后来淮岳和薇薇出事,对她打击太大,这病就更重,拖到两年前,实在严重得不行了,做了个大手术,才算勉强保住命,但身子骨也彻底垮了,没办法,只能长期住进疗养院慢慢调养着。” 至于舟舟的治疗,当时几乎走到了死胡同。 后来,还是一位老战友辗转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一位老首长的孩子,情况和舟舟很像,也是受了惊吓后突然失语,遍寻名医无效,最后是靠针灸给扎好的。 “这消息,就成了我们最后的指望。” 沈振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于是,不管多难,他们又开始带着舟舟,坚持做针灸治疗。 一周好几次,雷打不动,一坚持就是好长一段时间。 可效果,却微乎其微。 “其实我和你妈心里都明白,这所谓的针灸,多半也就是个心理安慰,怕是治不好根儿的。” 沈振邦坦诚道, “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别的路子都试遍了,这是唯一的念想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得咬着牙坚持下去啊...” 说到这儿,他特别转过头,目光真诚,带着几分愧疚地看向周柒柒,说道: “柒柒,所以当初一听你擅自给舟舟停了针灸,我和你妈的反应才会那么大,对你说了些重话,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周柒柒连忙摇头,宽慰道: “爸,您快别这么说!我一点儿都没觉得委屈!我当时那么做确实太莽撞了,没提前问过您和妈,你们反应大,那是心疼舟舟,我完全理解的!而且后来,妈不是很快就跟我道过歉了嘛!” 沈振邦看着儿媳妇这般通情达理,毫不计较的样子,心里更是感慨又欣慰,忍不住叹道: “你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总是这么愿意体谅人...” 他那充满慈爱和赞赏的眼神,让周柒柒心里暖融融的,又有点酸酸的。 同时,还有点窘迫。 她周柒柒可不是那愿意体谅的人,她可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 沈振邦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话锋一转,问道: “好了,我们家这边的情况,前前后后,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了,现在,柒柒啊,你跟爸说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是怎么...把这孩子一点点给带出来的?” 这些天,老两口沉浸在和孙女重逢的天伦之乐里,亲眼看着舟舟一天比一天开朗,眼神里有了光彩,甚至会主动拉他们的手,还会画画表达心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