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策马扬鞭! 一轮明月之下,本应寂静的官道,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 尘土飞扬。 来自越国的车队,在一队全副武装的将士的监管下,星夜兼程。 越国使臣满脸疲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目光盯着最前方那骑着马的老将,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 陆国公…… 停下了马,看了一眼周围略显熟悉的环境,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粗糙的手掌,蹭下来一层干燥的皮屑。 从马鞍上摘下绑的结实的水囊,仰头喝了两口。 “加紧赶路!明日,便能到燕都了!” 喉咙被水滋润,声音没那么嘶哑,却始终还是有些干巴巴的。 作为得到国君新的命令,派遣而来的第二批越国使臣,他们苦不堪言,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目光看向队伍最后面,眼神一阵恍惚。 那是一辆囚车! 血,滴了一路。 嘶哑的哀嚎声也响了一路。 囚车内……乃是此次被越国国君钦点的使臣,手持国君新下发的国书。 只因…… 在燕国边境边城时,这位不长眼的使臣,竟嘲讽当年死守边城,最终被割掉了头的边城将领陆沉! 那可是陆国公的儿子! 然后…… 便被陆国公亲手割了舌头。 扔进囚车,一路这样颠簸而来! 收回心神,越国使臣们看向最前方那张脸。 此刻那张脸上,哪里有军营时的冰冷? 明月下,苍老的脸庞上只有一脸的期待与柔和。 “加快速度,老夫,好久不回来了……” …… 花月楼的客人早已散去。 顶层包厢内,只剩下了陆寻的房中,还有载歌载舞。 百花露的酒壶空了一壶又一壶。 文相孙若甫早已醉眼蒙松,武相李擎苍虽红了脸,苍老的眼眸却依旧还算清醒。 血胆侯紧紧拧着眉,看向陆寻,沉声道:“你还不想告诉我们你的打算?” “侯爷,来了花月楼,只喝酒,不谈公事!”陆寻饮下一杯酒水,一双眸子带着欣赏,看着那如蝴蝶般在眼前灵动的花魁。 “嘭!”血胆侯额头上青筋滚动,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沉声道:“陛下已有七日不上朝了,陆寻,这七日,你究竟在做什么?” 花魁停下了舞动的身姿,乐师也停了下来。 整个花月楼,都陷入了安静。 陆寻却好似未觉,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血胆侯的面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