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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只是身子骨弱了些，姐姐嫁过去，可定要好生照料才行。”她仔细观察着沈青慈的反应继续道。

    “说起来，这门亲事原本……”话说到一半她像是突然意识到失言，连忙用手帕掩住嘴，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

    “哎呀，瞧我，都说糊涂了。”

    但那双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沈青慈，捕捉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沈青慈捕捉到了那刻意的停顿，以及那未尽之语背后的含义。

    原来如此，这门亲事最初属意的果然是沈妙柔。

    只是因为靖远侯世子萧景辞病重体弱，甚至可能有碍子嗣，沈家舍不得这位娇养的掌上明珠去冒守寡的风险，这才想起了她这个被遗弃在外的“嫡长女”，将她接回来替沈妙柔跳进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好”亲事里。

    替嫁的事实，在她心中彻底落定。

    沈青慈没有顺着她的话表露任何委屈或愤怒，她反而抬眼平静地看向沈妙柔。

    “妹妹似乎对侯府和世子的情况很是了解？”沈青慈语气依旧平淡，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向对方。

    沈妙柔的笑意有片刻凝滞，她大概没想到这姐姐不哭不闹，也没半分畏缩，竟敢这么顶回来一句。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掩饰般地娇笑起来。

    “姐姐说笑了。”

    “我也是听府中下人们私下议论的，毕竟是姐姐的婚事关系到咱们沈家的颜面，妹妹自然要多关心一些。”她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过，避开了那个核心。

    “是吗？”沈青慈逼近一步，目光如冰，“妹妹如此关心，不如替我嫁过去如何？”

    沈妙柔脸色微变，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姐姐真会说笑。”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这等玩笑，可开不得。”

    沈青慈逼近她，“我并非玩笑。”

    空气瞬间凝滞，沈妙柔呼吸一窒，然后强作镇定道：“姐姐刚回府，想必舟车劳顿，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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