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事发(一)-《遍寻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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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征撩开外袍,在石桌旁坐下:“可是为了二皇子?”

    “正是,前些时日阿爹不在府内,二皇子独自一人向我提出求亲,加上最近京城的淑妃一案,阿爹有听闻什么动静吗?”

    “你如何回应的?”

    “那日他说完便离开了,未来得及回应。”

    霍征食指轻叩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眉头紧皱:“京城,要变天了……”

    “莫非是圣上的疾加重了?”霍寻仔细观察着霍征的表情:”还是,皇子有所动作?这二皇子的话,如何应对?”

    “阿寻,你想嫁他吗?”

    “……”霍寻在袖子里的手收紧,并未立刻答话。她忽的忆起了那日槐树下的男子,眉毛微挑,嘴角含笑向她说嫁与我吧。

    那日回房后,她思虑了许多,魏容槐与魏容凌,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她似乎,更喜魏容槐一点。先不说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据当今京中局势来看,二子似乎也是更好的托付对象,那日会不自在,许也是愿意的吧……

    “阿寻,阿寻…”霍征轻唤两声,却不见霍寻回应,轻叹息一声,起身重叩一下桌面,“我入宫一趟,用膳不必等我。”

    霍寻回过神,刚刚阿爹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四下环顾无人,霍寻理了理裙摆,回了房。

    霍征翻身上马,骑行至皇宫,御林军长见是他,也不敢拦,作了作揖以后便放他进去了,这宫中原是不许骑马的,霍征是个例外,早车与皇帝至交,后又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便特许了霍征许多特权,宫中骑行便是其一。

    “霍将军到。”太监细长的声音响起,霍征皱了皱眉,他与皇上有约,若殿内无人,便可不通报,看这情景,是有人在了。

    稍一犹豫,霍征撩开纱帘,以军礼单膝跪拜,拱手道:“皇上。”

    “免礼,易平今日怎的想起来瞧瞧联了,咳咳,是朕疏忽了,你回来了,朕也没召见你,这不在跟容槐念叨你呢,正巧你就来了,咳咳咳咳,容槐,来,见过将军,论行军用兵之道,你可差远了,易平,走近些,让朕看看。”

    霍征向前走了几步,看见皇上的脸后,心脏一下收紧:“皇上,多保重龙体”

    “消瘦了易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魏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易平,这么多年了,最有默契的,还是你我啊!咳咳咳咳。”

    “皇上。”“父皇。”

    “无碍,容槐先下去吧,我与将军聊会。”

    “是”

    魏容槐走出殿门以后,魏起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霍征招手道:“过来坐,与我聊聊边关有何趣事,这宫中甚是无聊的紧。”

    霍寻本打算小栖一会便起来料理晚膳,谁料一睁眼,外面的天便黑透了,霍寻赶忙起身前往外院,没有人息,看来阿爹还未回来,霍寻又欲去武场,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转身去了霍归的院中,静静的,霍寻轻声推开门,月光从门缝溜进去,照在霍归的脸上,一派安宁,房正中的桌上摆着一碗粥,想来霍归是进过食了,霍归睡觉不老实,半截手臂落在了外面,霍寻摇了摇头,走过去给霍归捞起来放进被子,接着,又看了霍归一会,端起碗,轻轻掩上门离开。

    霍征与魏起畅淡许久,霍征给他讲起漠中战争,讲起塞外风景,讲起沿途风光,未提及政治,魏起不提,他便也不问,魏起的表情由平静转为焦急,由惊变为惋息,由兴奋变为落寞,他作为前朝太子,自小便是武艺文采样样出众,他也曾领兵抗敌,马上纷扬。自登基前一晚被兄长行刺了那一剑,去了半条命以后,十三年了,他再也未曾感受过那样的时光。

    他现在迟迟未立太子,也有这一部分原因,他从不曾偏心任何一个儿子,可现在上天却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呵,他的皇后,他的好皇后……

    天刚亮,祝公公便带着圣旨前往三皇子府宣旨,魏容凌从床上匆忙而起,迷迷糊糊便接了旨,等祝公公一行人离开皇子府,他才将圣旨牵开细看。

    三皇子知书懂礼,良治之才,特赐封地渌姚,封号睿,接旨即接任,即刻出发,不得耽搁,不得拥兵。

    像一盆凉水从头淋下,连脚心都冷透了,封地渌姚,明着是给他赐了大封地,实则是要将他推出京城啊,魏容凌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言笑晏晏的面容,魏容槐啊魏容槐!你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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