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韩大相公一脉,可真是越发兴旺了呀!”锦袍儒生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句话,赫然是有弦外之音。 就在他对面,则是一位青衫书生,约莫三十来岁,面庞相对稚嫩,少了一股沧桑的气度。 “大相公得势,宰执天下十年之久——” 青衫书生知道儒生要说些什么,不免一叹:“即便父亲在世,也决计难以与大相公相抗衡。更遑论你我二人?” 这青衫书生,却是已故“庄敏”司空庞籍的长子,庞元英。 余下一人,自是庞籍的门生故吏。 吕公著面无表情,一子落下:“内阁六把椅子,一把椅子传承一脉。偏偏大相公性子强势,愣是让王尧臣抢了一把椅子过去。” “呵!” 吕公著面露讥讽:“大相公一脉,可是人才济济啊!” “熙河安抚使张方平,资历威望都不低;小阁老年纪轻轻,开疆拓土,更得新帝荣宠。” “一般来说,内阁大学士都是三年就要退出去。” “新岁一过,王尧臣铁定致仕荣休。” “内阁椅子,要是不趁早抢回来,不免凭生变故。” 庞元英面色凝重。 他知道吕公著的意思。 要是连着几次椅子都落到韩系手上,时间一长,指不定就真成了人家的。 “昔年,父亲致仕,老一辈的核心人物也都是差不多要致仕的年纪。小一些的,以世兄为首,司马光亦是备选者之一。” “不过,官位都太低,够不着阁老之位。” “几年过去,司马光贬儋州,世兄外放从三品安抚副使,并以正三品之身入京。” 庞元英眉头微凝,面色凝重:“可,正三品也不够入阁啊!” 自从老父亲沾上了“幸进”的名声,一向为文人所鄙视,甚至一次恩科都没有主持过。 就此,门生故吏有过短暂的断代。 几年过去,有门生故吏成长了起来,但也成长得有限。 三品,根本不够入阁。 吕公著摇摇头,弃子道:“不一定得入阁才能办大事。” “世兄的意思是?”庞元英面露疑惑。 “江子川执掌熙河、陕西两路兵马,近三十万军队。” 吕公著摇头道:“老夫就不信,新帝一点也不怀疑他!” “天底下,哪有绝对信任的君臣?” “新帝,难道就不想制衡江子川?” 吕公著目光微凝,缓缓道:“既如此,我来做这个制衡之人!” 庞元英一怔,不知所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