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重生:嫁给病弱郎君后,我靠躺赢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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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冬寒刺骨,昨夜一场大雪袭卷了整个长安城,为本就难耐的冬日多添了几分凛冽的寒意。

    岁首已过,太子府邸的人在天未放晴时就开始忙做的一天,特别是今日,于卯时五刻,府内的膳房上空就飘起了袅袅炊烟。

    后院竹亭旁的千秋覆着昨夜飞雪留下的痕迹,一只花蝶恰巧停歇在银装上。

    亭内,书籍翻页的哗啦声与算珠拨动的拍打声混杂在一起。寒风微拂起账本的页角,披着棉裘也能感觉到风带来的凉意,账目繁多的字迹令我神智有些恍惚。架不住困意,拨动算盘的手不自觉的停了。

    我眉头微蹙,脑袋突地袭来一股胀痛感,周遭轰鸣,眼前一阵眩晕。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娘娘......”

    “不必说,我知道,现在是辰时八刻,再过两个时辰外加一炷香的时间殿下就该下朝回来了。”

    我眼都未抬,挥手打断侍女的话。脑海的思绪回拢,眼前的景观渐复清晰。我死死的盯着账目里的最后一行字迹,天丰十一年腊月末。

    这本账目的结尾是上个月的最后一日。

    天丰九年仲月中旬,边关告急,太子顾昭棠领旨率三万将士挥旗南下,协助镇南王抵御敌军。

    天丰十年孟夏初,镇南王病逝,世子白清珂世袭即位,朝廷正式任命其为主帅,顶替其父之位。

    天丰十二年正月初,大败敌军,太子顾昭棠携镇南王白清珂大胜归来。

    就在昨天夜里,顾昭棠快马加鞭回京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位镇南王。

    我十指聚拢,攥紧成拳,手背突起的青筋昭示着我复杂隐忍的心情。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鸩酒的苦味似乎还遗留在口腔中,没等我消化完,又回到了故事的开头。

    这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三次轮回。

    “娘娘......您没事吧?”

    我抬眸瞥了眼侍女,看着她担忧的面容有些想笑,“别担心,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又死了一次,而且很快就会再死一次。

    后面的话我并没有说口,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一年后我最终的归属,一个给蛇蝎妇人的专属结局。

    话说前两次我是怎么进的大牢呢?

    秋猎,下毒,给那个权势滔天的忠良镇南王下毒,当时我像了失智的疯子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样才能杀掉那个穿着黑袍锦衣的碍眼男人,他抢走了我的男人,我就要取他的性命。

    一切都是这么的合情合理。

    我被两个穿着金甲的彪形大汉按压在皇帝面前,侍卫尖锐的长矛抵在我细嫩的脖颈处,轻轻一触,鲜血直流。膝盖跪的生疼,我红着眼,瞪大的眼珠恨恨地盯着站在皇帝身侧的黑衣男子,他的黑发被发带高高地束起,还是像初见那般意气风发,丝毫没有因为秋猎发生的小插曲而坏了心情。反观我在挣扎中搞得衣裳凌乱,没有半点太子妃该有的威仪,倒像个发疯癫的市井泼妇。

    不公平,不公平!他凭什么!

    我恨极了,张口乱嚎,什么污秽不堪的话都能从我口中飙出,帐内所有人都被话里的粗鄙字眼给整懵了,包括刚骂完的我。

    这时有人卷帘入帐,带着秋风一起踏步而来。他如云的长发以发冠束之,一簪穿中固定,自然地垂在身后,额前的须发随着钻进来的风轻扬。身着白衣武袍,披着锦衣鹤立于众人面前。

    真般配啊,我愣愣地回头看着进来的人,心里想的却是他与站在堂上的黑衣男子真般配。

    可他明明是我的丈夫,他束发的簪子是我送的,是我送的啊!

    “殿下......”我哭喊着,挣扎着想要爬到顾昭棠的脚边,嘴里一直哭诉着满腔的爱意与不甘。但心里却是平静无风,只想着自己又要死了。表里形成了截然相反的极端,划分出了两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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