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古人皆佩玉,素来是高洁的象征。 玉器对灵能的导向极佳,越纯粹,越华贵。 但此时碎玉,颇有不祥之兆。 徐阶面色如常的举起酒樽:“来,诸位且满饮!” 与此同时。 兵部尚书谭纶抵达京畿。 随行的二十余位骑士裹着厚厚的罩袍,浑身都被雪水打湿。 谭纶手下的亲信和师爷则停留在蓟州,打理后事。 远隔数十里。 谭纶和手下便看见京城的灵力暴动。 皇帝暴怒之下,肆无忌惮的灵能巡视京师。 橘红色的天幕下,搜山检海的灵光一刷。 所有人都只能被迫放开限制,任由皇帝检阅。 被皇帝暴力蛮横的碾压过去。 城东的宅院中数个脑袋无故炸裂。 张居正和其余人等将灵光收敛到极致,保持静默。 谭纶也被波及,座下的天马当场就瘫软在地。 等宫禁和各处巡查的禁卫纷纷散去。 谭纶看见了出来洗街的五城兵马司。 还有一脸怨气的修士们,施展水法。 谭纶勒住天马,将缰绳甩给亲信,在承天门前下马。 张居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承天门前。 仔细想来,两人已经数年未曾会面。 北方的风雪将谭纶打磨的愈发冷硬。 张居正静静的伫立于承天门前。 来来往往的人流纷纷绕行。 张居正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罕见的露出笑颜,拱手道:“子理兄。” “太岳,今夜一醉方休!”战争使人麻木,谭纶难得见到熟悉的好友,当即大笑而至。 张居正拍了拍谭纶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陛下在社稷坛等着咱们呢。” 谭纶停下脚步,亦步亦趋的跟着张居正:“太岳,为何如此仓促调我回京。” “若非必要,我怎会将你调回来。”张居正也难。 不把六部的人马换一遍,他很难做事啊。 谭纶又道:“如今北边的形势很严峻啊,元敬兄手下冻死的军士有数百人。” “还有宣府的军将拦路抢劫,两边闹的不甚愉快。” 谭纶甚至不好说,实则两边已经见过血了。 张居正按住眉心耐心解释:“子理,你在地方做的再好,终究是不能上达天听,治根不治本啊。” “这是南北问题,但归根到底,源头在庙堂上。这事你得请陛下为你们做主。记住,如实交代。” 重在一个诚字。 至于辎重的问题。 国库的银子和粮食有的是但运不上去啊。 大雪封山,寸步难行。 “我这一走,元敬兄可就独木难支了。”谭纶还是放心不下。 “总会有办法的。”张居正劝慰道。 战无不胜的大明铁壁,军神,戚继光,未尝一败。 古往今来,曾几何时有这样的将军。 穿过层层叠叠的大汉将军们,两人同时噤声。 谭纶深吸一口气,跟着张居正,一同踏上了祭坛。 “臣张居正,兵部尚书谭纶,拜见陛下。” “免礼,赐座。”朱翊钧清脆的声音从帷幕后传来。 青纱帐徐徐打开。 这也是谭纶第一次见到皇帝。 当真是风姿英伟,相貌清奇,与凡夫俗子不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