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说弥赛拉真的仁慈吗?” “怎么突然谈这种话题,命不要辣?” 撇过头,弗里克轻笑一声:“如果弥赛拉真的仁慈,你何必落成逃犯?只有我知道,你的面包烘焙得有多棒。” “等这些事结束了,等胡安诺院长洗清了我的罪名,我就去开一家面包房,弗里克,我大发善心,允许你给我当学徒。” “滚滚滚。”弗里克没好气地骂道。 他又仰起头,天空中不知是什么候鸟鸣叫着飞过,他闭上眼,却只能听到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 “弗里克爷,你到底怎么了?” “一开始,我们只是想活命。”弗里克晃悠着手中的酒杯,“那狗杜尔达弗不放粮,咱们才冲了他的修道院,我们有什么罪?” 草木的泥腥气溢满了他的鼻腔。 “后来,杜尔达弗死了,但他死得理所应当,他饿死了那么多人,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有什么罪?” 弗里克还没喝酒,脖子便已经红了起来。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派兵来剿我们,我们不过是反抗了一下,都要杀我了,我就挡一下就不行了?” “弗里克爷,你在说什么啊?这次只不过是一次特别竞走大会……”马德兰连忙上前,扶住了弗里克的背。 可弗里克依旧不管不顾,仍在对着眼前空荡荡的山谷大吼: “我们都是什么样子了,你哪怕说把我关到监狱,或者,或者流放我,我都没意见,我都投降了,可他们还要我的脑袋,可他们还要来,还要来…… 我就活个命,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们到底有什么罪啊!有什么罪!” 弗里克的声音在山谷间不断回荡飘远。 “我们到底有什么罪呢?”杉木杯中的黑啤漂浮着浑浊的泡沫,弗里克喝了一口酒,低下了头。 山谷中的回音给了他答案。 “有什么罪?”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