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放屁!”从篝火上拿起滚烫的咖啡喝了一口,那老哨兵吐着烫红的舌头问道,“几时了,什么时候换班?” “这才两时半。”光头哨兵指了指远处的随军牧师,“他老人家还醒着呢,要是到换班了,他早就……” “嘘——” 原先还在小口喝着咖啡的老哨兵忽然趴在地面上,凝神倾听着什么。 “你干什么?”弯下腰,心疼地从地上捡起咖啡锡杯,光头哨兵直起腰,“一晚上才一壶,你……” “嘣——噗!” 一支空心长箭划破夜空,留下一道泛红光的轨迹,直接射中了夜空火把下闪亮的光头。 “敌袭,敌袭!”捡起地上的号角,老哨兵两颊鼓起,沉闷的军号爬上月光。 像是点燃烽火,暗哨明哨其他地堡,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号角声。 “嗖——嗖嗖——” 连绵的箭雨降临在士兵们头上,将一名名士兵射的痛呼摔倒。 火把倾斜,点燃了装着面包的木箱,却没人去管。 脚步阵阵,地堡中的士兵跑动着,连眼屎都未能擦干净就奔向了铳位与炮位。 乌云蔽月,给血骑士们做起掩护,叫影鸦军的士兵们什么都看不清。 但夜色中的马蹄声,却已然愈发明亮。 地堡说是地堡,却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土坡顶部,用胸墙与夯土掩体围成的简陋圆形棱堡。 毕竟战宽太大,地形还起伏,要控制的范围太广,像之前那样修直线胸墙就不太可能了。 尽管血骑士已摸到坡底,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上来。 这才给了影鸦军足够的反应时间。 “赞美圣风!”年轻的兵团长达尼安大吼起来。 噼里啪啦的铅子泥牛入海,转瞬消失了影子,只是偶尔黑夜中爆出一团火星,才知道自己命中了。 第一轮反射后,便是第二轮第三轮,圣铳手们轮换着上前。 “炮,炮呢?炮长,我鹰隼炮呢?” “我在赶,我在装!”炮长头都不抬地回复。 熟练地将霰弹布包塞入炮管,装上发条仓,按下插销,手中提着发炮绳,炮长大吼起来:“准备完毕。” “发射!往那些黑影打!” 黑夜中,黑影在涌动。 狠狠一拽发炮绳,插销解开,发条带着齿轮疯转。 铅子铁砂在炮管内划出白痕,泼雨般泼在冲来的黑影脸上。 战马嘶鸣哀嚎,可马蹄声却未停止。 “继续装填!” “嗡——” 号角声近在咫尺。 黑夜中战马跃起,先是马蹄被月光染成银色,再是血骑士被染成粉色。 伟岸的无毛魔鬼马,满是血丝的眼珠,俯视着下方慌乱的士兵。 “吼——” 数百名血骑士发出了战吼,将胸墙后的影鸦军修士撞的如破布娃娃般乱飞。 一具具人体砸在地面与墙上,拖下了长长的血迹。 可影鸦军却不是吃素的,当即组织起发条铳还击。 接下来便是铅子穿透盔甲与人体的噗噗声。 狭窄的地堡内,不适合骑兵发挥,这些血骑士便在指挥的号角声中下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