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克兰多夫先生,酒本身无罪,有罪的是酗酒的人,而非喝酒的人。 如果你希望这世上人人都不喝酒,不存在任何一个酒鬼,那你要做的并非禁止人们喝酒。 而是改造他们的心灵,纠正他们的想法,用健康的饮品取代酒,而非强制禁止。 这样同样禁锢了圣父赐予信民的自由。” 克兰多夫低着头,却是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了。 至于对面的夏安,霍恩同样开口:“你们攻击《诫酒令》,试图开放粮食市场,可问题是,放开后贵族卷土重来怎么办?” 说到底贵族血统和家族延续性还是太强了。 帝国贵族的统治长达一千多年,有些家族在本地经营了七八百年。 其社会声望和传统效忠关系,为这些挂着“乡绅”名头的隐形贵族提供了太多文化土壤。 粮食专营,就是为了隔开乡绅与农夫,以防形成危害国家的垄断。 现在这些乡绅温顺,可若有一日,他们真的能够复辟“祖先荣光”的时候,他们还能如此温顺吗? 不怕他们站出来打擂台,就怕他们藏在自己人里扯后腿啊。 就比如这一次,看似是对《诫酒令》的进攻,可却隐隐勾住了粮食专营的策略。 说不定就是有人在捣鬼呢。 要说有人蓄谋已久那是空话,但“零敲碎打,总有一次能成功”并非稀奇手段。 “但是,冕下。”一名工坊主小心翼翼地走出,“那粮价太高,劳工的生存成本太高,他们会集体回乡间当农夫的。” “维持粮价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的确是必须要做的。” 在农夫代表们脸色大变之前,霍恩不带喘气地继续开口:“但这并不意味着农夫的生活水平无法提高。” 这下可叫在场的代表们迷糊住了,不提高粮食收购价,农夫的收入怎么提升? “第一,既然粮食溢产了,那我们就改种经济作物,圣女银行与圣镰修道院即将建成一个新的农业普惠银行。 这个普惠银行会向农夫提供贷款,用于农夫们向种植经济作物转型……” 就在霍恩讲解政策时,坐在观景台上的拉邦公爵却是哑然失笑,手指下方的圣孙:“异想天开了属于是。” “何以见得?” “首先,农夫是如此愚笨,你不能指望他们做成任何事,绝大多数啊,绝大多数农夫都是如此愚笨。” 想起了下方的圣孙,拉邦公爵还是改口了,为了更精确一些。 “其次,这些经济作物他种再多能种的过我们法兰吗?他卖给谁呢?” “您确定那些‘香料公司’的股东们不会出手?”卡萨尼反问道。 拉邦的笑容一下子卡壳在脸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