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了。”说到这,歇利的话语中带了几分伤感,“遗嘱与圣物我都送到了,请让我离去吧。” “先不急。”霍恩却是摁住了歇利的肩膀,“你听说了三个月后,我和格兰迪瓦的论战了吗?” 聊到这个话题,歇利原先的颓丧与伤感忽然一扫而空:“我在报纸看到了,霍恩先生,我得给您提个醒,这个格兰迪瓦可不是您这样的正人君子……” 聊到格兰迪瓦,歇利是滔滔不绝。 将对付格兰迪瓦的政策,这位法兰教皇常用的手段,还有他主要研究的经书教义方向,还有可能出的招数,全给霍恩说了个遍。 甚至霍恩都不太能插上话,直到歇利说到口干舌燥才开口:“歇利先生,并不希望格兰迪瓦赢下论战。” “当然!” 歇利辛辛苦苦、不远万里,不接受任何收买,几度遇险,三天饿九顿都不屈服。 硬是把圣柜与教皇遗嘱送到霍恩手中,除了来自两届教皇的知遇之恩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格兰迪瓦得到。 尽管霍恩给教会惹了很大的麻烦,甚至间接导致了圣座城的失守。 但无论是歇利还是普利亚诺,对于霍恩是没有多少恶感的。 对于他本人的批判,除了圣孙这个名号外,其余都集中在神学观念的学术争议上。 毕竟霍恩是堂堂正正在战场上,以及教义研究上打败了他们。 没有好说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人家就是比自己强,而且光明正大,没什么好不服的。 歇利他们可以口头上赢赢赢,心里还是能明白自己是输了的。 他们甚至对霍恩是有一丝佩服与敬仰的,毕竟圣联与教会的廉洁程度对比是有目共睹的。 尽管歇利等主教们该贪还是贪,但起码对于不贪的人他们还是既痛恨又佩服的。 但格兰迪瓦就不一样了,这狗东西脸皮又厚手段又脏,自己办不成事还不让别人办事。 面对敌人,霍恩是堂堂正正碾过去,在报纸上正大光明写文章辩论。 格兰迪瓦表面坦坦荡荡,背后的小手段是一套一套又一套。 不管是前任教皇亦或者普利亚诺,甚至是歇利自己都吃过这方面的亏。 “我和你只有公仇,没有私恨,你虽然是敌人,但却是值得敬佩的敌人。”歇利拿起苦涩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霍恩以及其教士团体不喝酒喝苦咖啡,光这个苦修士作风,就让歇利觉得圣柜给对了。 只是他没有看到,霍恩几次拿着牛奶锡罐与白糖陶罐欲言又止。 “但格兰迪瓦……”说出格兰迪瓦四个字的时候,歇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个将愚昧高傲,无知阴险,无耻庸俗融会贯通于一人的伪君子。 他是个什么啊?拿着戏法把戏,装作是圣灵下凡,大吹大鼓愚弄乡民的骗子! 还叫他当上教皇了?他配吗?他加冕的时候,有经过红衣主教团选举吗? 没有,就这么厚着脸皮自言自语地当上去了,您敢相信这么一个小人,一个无耻者当教皇吗?” 霍恩的脸色莫名有些发黑:“……不敢相信。” 第(2/3)页